小山又看了雲中任一眼,這一眼不加掩飾,直白得多,小山問:「師父,這些東西……可要幫您收走?」
流光仙尊揮了揮手:「不必,你去吧。」
他這才揖了一禮,離開了。
雲中任被小山看得莫名其妙,他本想問流光仙尊,視線卻被她手裡的信吸引了——流光仙尊拆了信,那張柔軟的宣紙被她展開,從後面只能看到撒著金箔的背面,看不到字,但信紙下方,有一個雲紋的印章鮮紅如血,也不知印下這個章紋的人用了多大了力氣,直直染透了柔韌的宣紙,從後面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大夏皇族的金印。
雲中任想起不久前流光仙尊說會寄信去大夏的事情,問:「仙尊,這是我父親的回信嗎?」
久久沒有回音。流光仙尊看著那封信,像是愣住了,又像是陷入了沉思。
「……仙尊?」雲中任問,「怎麼了?是信里寫了什麼嗎?」說著,便想走上去看信里的內容。
流光仙尊動作卻更快一步,她將信封折好,放進衣袖裡,道:「無事。只是你父親說,希望能將你留在流光塔中治病。」
「那仙尊為何一臉陰沉?您不樂意將我留在流光塔麼?」
流光仙尊看著他,眼神沉沉。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嘆了口氣,舉起酒壺仰頭倒酒,又借著這個姿勢往後倒,躺在樹下。
「仙尊?」
流光仙尊嘆了口氣,她望著滿天的杏花樹,忽然說:「要下雨了。」
夕陽燦如血,空氣中氤氳著壓抑的潮濕,可不是要下雨了麼。
但云中任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沒什麼。」流光仙尊又說,「只是在想,你在流光塔里呆著,恐引谷主和大長老百鬼仙尊惦記。」
「那怎麼辦?」雲中任頓時緊張起來。
流光仙尊說:「你過來,坐過來。」
雲中任挪過去,跪坐在流光仙尊的身前。
他也仰起頭,跟著流光仙尊的目光看上去。
天空被圈成很小的圓,從圓里看去,天邊掛著垂死的日輪,雲彩被鍍上一層絢爛的色彩,慢悠悠地從這一頭飄到那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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