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可以商量?」雲中任冷冷笑道,「沒得商量!」他說話時,忽有藤蔓從身後而起,幾根攢成一股,牢牢地將唐棠的手腳束縛住,把她牢牢地捆在床上。
「這是……」
這是唐棠做流光仙尊時養的藤蔓,雲中任是沒有靈根的凡人,他怎麼會有這東西?
藤蔓靈活地將藥爐里的湯藥倒進藥碗裡,雲中任接了藥碗。
他單膝跪在床沿,俯下身來,捏開唐棠的嘴,逼她把藥喝下去。
「嘶……燙!」
藥爐一直架在碳火上溫著,剛倒出來自然燙,唐棠張著嘴,眼淚條件反射般地掉下來。
雲中任又抬起身,俯視著唐棠,不知在想什麼。唐棠張著嘴,痛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瞪著他。
雲中任就這樣高高在上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晌,他將滾燙的藥含進嘴裡,俯身吻了下來。
唐棠的掙扎被雲中任用胸膛死死壓住了,他的手落在床頭,滾燙的藥在另一個人的口腔里溫過一圈,又苦又澀,盡數渡進唐棠的嘴裡。
一個不太像吻的吻,太粗暴,太冷酷,但云中任的表情很虔誠,他單膝跪在床沿,像個跪在神像前的信徒。
「唐棠……師尊。」間隙中他含糊著說,「別想騙我。我看過你千萬遍。只一個眼神,我就知道是你。」
唐棠大怒:「雲中任!」
「嗯。我在,師尊。」雲中任又俯下身,這回嘴裡沒有藥汁,但苦澀餘韻綿長,在他們嘴裡周轉,尋不到出口。「睡吧,睡吧。一覺醒來,就可以回到從前了。」
哪有什麼從前?唐棠想說,卻忽然覺得手腳處的藤蔓放鬆了束縛,她猛地一推雲中任,也不知道是雲中任給她餵了藥就放鬆了警惕還是什麼,竟然真的一下子將雲中任推翻過去,她坐起來,見雲中任仰面躺在地上,見她看來,只是笑。
門外又響起沉重的敲門聲,唐棠踉蹌著下了床,一步還沒邁出去,腳下就是一軟,她踉蹌著摔倒,雲中任在身下接住了她,悶哼一聲。
兩人摔在一塊,藥效泛上來,腦袋也昏昏沉沉的,雲中任擁住她,拍著她的背:「睡吧,師尊……睡吧。」
唐棠猶不肯罷休,要掙扎著起身,雲中任一手按住她的背,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唐棠恨恨地抓著他,尖銳的指甲劃破他手臂上的皮膚。
「你已經瘋了……唐家不會放過你的……」唐棠道,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細微,但在寂靜的室內足以讓人聽得一清二楚,「如果流光仙尊在的話……」
雲中任只是笑,笑著抓住她的手,摸摸她的臉。
他笑著,看似平靜的面容下全然是癲狂,他將額頭抵著唐棠的額頭,兩雙眼,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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