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個繪著彩雲的瓷瓶:「給,藥。」
雲中任接過瓷瓶,倒出一顆,淡淡的蜂蜜甜香霎時瀰漫在屋裡,雲中任眯起眼,道:「……是我忘了。」
說罷,他將藥瓶遞給唐棠:「師尊,這是風寒的藥,您雖然病好得差不多了,但仍要小心,這藥可以強身健體,您記得一日三次吃。」
唐棠在心裡扯了扯嘴角,心說好傢夥,你們倆人合起伙來騙我呢?這分明是唐家的唐雲配給唐棠的藥。難道說雲中任也對唐棠的病束手無策,不得不用唐雲的藥來幫她維持現狀?
想是這麼想,她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將藥收入了玉佩里。
牧行之又說:「唐棠——」
唐棠瞥過去一眼:「叫我仙尊。」
「……仙尊。」牧行之說,「還有一事。此去妖城必然兇險,您既無靈力護身,便請帶著這個吧。」
他取下腰間的破邪:「這是破邪劍。破邪是有靈之劍,亦有自己的意識,它無需靈力驅使便可以保護主人,您來使用,最好不過。」
唐棠接過來,指尖下意識地摩挲著劍鞘。
破邪劍也在她掌心裡嗡嗡作響,似乎傾訴主人對它的始亂終棄。
「我知道這劍。」唐棠說,「這是唐家的家主信物破邪吧?你把它給我,是否於理不合?」
唐棠由此一問,因為破邪本是名劍,吹毛斷髮削鐵如泥,是把傳世的寶劍。然而身上唐家家主信物之名硬生生蓋過了破邪本來名聲,當它成為家主信物之時,這把劍的象徵意義已經大於實際意義了。
「不礙事。」牧行之低聲說,「它也很喜歡你呢。它會保護好你的,這就夠了。」
唐棠哂笑,一手執鞘一手執劍,將之輕輕抽出,長劍銳利鋒芒一閃而過,瞬時填滿這間屋子。
她握住劍柄,在空中挽了一個生疏且華而不實的劍花,順勢收劍入鞘,金鐵相撞,一聲清脆的「咔」聲:「好厲害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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