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沒有靈力,因此偽裝成不起眼的貓妖,最安全,而牧行之本身便不必偽裝,沈流雲修為最高,又是劍修,便裝作狼,與牧行之一起行動,若遇上什麼事情兩個劍修在一起,也好對付。
雲中任和時竟遙,一個扮作白蛇,一個扮作狐狸,兩人雖然不是劍修,但也有保命之法,還可以潛伏在暗處為牧行之和沈流雲打掩護,最合適不過。
時竟遙為眾人一一施加障眼法,唐棠好奇又有點驚訝地看著這一切:沈流雲高束的玉冠周圍生出了一對毛茸茸的狼耳,那耳朵並不顯得奇怪,因他慣來沉默寡言,只往那裡一站,反而更生出壓迫感來。
而白衣的時竟遙頭頂一對火色的狐狸尖耳,唐棠以前便覺得他像狐狸,細長的眼一眯,摺扇抵著唇遮住三分笑意,加上一對耳朵,真正的狐狸看了也要甘拜下風。
雲中任雖然沒什麼變化,但眼睛換了燦金色,漆黑的瞳孔呈一條直線,細細地縮著,他伸出手來,手背上的蛇鱗微微閃著光。
不得不說,真的很適合。唐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被毛茸茸的包圍了——現在就連她自己都是毛茸茸了。
時竟遙道:「還有半日才到松雲城外,入夜後我們可以暫時歇在村莊裡,我已經派天玄宗的弟子提前過去侯著,村裡的凡人都被疏散了。」
那個小村莊是妖城唯一的出入口,時竟遙做這樣舉動的意義不言而喻:等他們從妖城出來,天玄宗的人就會徹底接管那裡,來一個瓮中捉鱉。
牧行之問:「你這麼大動靜,唐家沒有意見?」
時竟遙似笑非笑地道:「唐家自然還沒有察覺。畢竟……他們在還忙著找他們丟的少家主,哪裡還顧得上松雲城周邊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
不起眼?怕是不見得吧。若是放在一個月之前,這座村莊或許還是不起眼的,但自從唐棠來過這裡,發現了地底裂縫後,唐家始終關注著這裡。
只怕是唐家現在已經抽不出心力去關注這些雜事了——唐棠對唐家太重要了,她的失蹤,讓整個唐家都亂了套。
但也只能隱瞞到這裡了。他們一行五人進入地底妖城想隱瞞很簡單,但之後若是時竟遙想在松雲城動手——即使再如何偏僻,這裡始終是在松雲山腳下,唐家不可能沒有察覺。
牧行之與時竟遙對視了一眼。
時竟遙將摺扇抵至唇邊,笑道:「之後,便是我與妖族、天玄宗與唐家之間的事情了,與諸位無關。」
言下之意就是,之後他想要做什麼都是他與妖族的仇恨、天玄宗與唐家之間的較量了,雲中任與流光仙尊都是藥王谷的人,沈流雲又是散修,自然與這件事沾不上邊,讓他們不要多管閒事,莫要插手此事。
唐棠看向牧行之,牧行之又是唐家大師兄又有半邊妖族血脈,她還以為他會說點什麼,但牧行之沒有絲毫表示,那態度甚至是默認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