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竟遙加快了速度,用長條的紗布給它裹好後腳,抱住它的背把它拎起來:「就這樣包……可以嗎?」
小白貓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兩步,雖然後腿還是一瘸一拐,但姿勢方便了很多,它在桌子上走了兩圈,然後猛地撲進時竟遙的懷裡,「咪嗚咪嗚」地低聲叫著,用腦袋蹭他的胸口。
時竟遙感覺到了毛絨和溫熱的觸感,它只有巴掌大,因此又顯得那份溫熱脆弱無比,更令人憐愛,他剛想抱起它,忽然門外「啪!」的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時竟遙——!」
小白貓猛然受到驚嚇,立刻炸了毛,「喵」地一聲,慌不擇路地從他懷裡躥了出去。
時竟遙伸手去抓,卻只夠到了它的尾巴尖,眼見它從自己的手裡滑了出去,一瞬間逃到了屋外,不見了影子。
時竟遙:……
他看向門外,秦流提著食盒,氣喘吁吁地說:「時竟遙!他們今天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話音未落,她也察覺到了時竟遙陰沉沉的臉色,猶疑著小聲問:「呃……難道是我聽錯了?」
時竟遙閉了閉眼,冷冷地道:「不是讓你不要再來了嗎?」
「我……」秦流語塞,事實上,她根本沒有把時竟遙的話放在心上,哂笑著說,「我剛剛聽到食膳房的人議論了,他們現在連食膳房都不讓你去了是嗎?」
她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時竟遙放在桌子上的白米飯和米飯上的一個饅頭:「……他們就給你吃饅頭?太過分了!我要跟師父說,雖然你……但是你也是天玄宗的弟子啊!他們怎麼能這麼對你?」說著,就將食盒放在桌子上,伸手想要掃開時竟遙的碗。
「別動。」時竟遙按住她的手,她越說,時竟遙的臉色就越冷,直到她突然想起來什麼,說:「而且……而且我擔心小貓嘛!」
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來一瓶藥放在桌子上,說:「這是金瘡藥,我特地去南岐峰求的,可以給貓用。」
時竟遙想起方才小貓痛得眼淚汪汪的模樣,他的確沒什麼好藥。他對秦流說:「謝謝,這瓶藥我就收下了,的確沒什麼東西可以與你交換……以後若有機會,我會還給你。但是食盒你拿走吧,還有,以後不要在我門前放花了。」
秦流按著食盒,道:「我來又不是跟你做什麼交換的!藥是給貓的,又不是給你的。再說了,我可沒在你門前放什麼花……」
時竟遙一怔。最近會湊到他跟前來的,只有秦流一人。不是秦流,那會是誰?
正想著,秦流打開食盒,把蓋子放在一旁,道:「就知道你不會吃我的東西,我可沒給你帶。」食盒裡是一條清蒸的魚,沒有油鹽醬料,揭開蓋子,便有一股鮮甜味溢出來,「這是帶給貓貓的,當然,如果你要吃也可以,不好吃就是了。」
做完這一切,她問時竟遙:「你看到貓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