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殺人打架的陣法有沒有,那當然是有的——可你畫陣的手再快,能快過刀光?陣修甚至比不得符修,可以在符文里灌注靈力,存在黃紙中備用。
所以,陣修著實是一個祖上闊過,如今落魄的行業。
對時竟遙來說,這樣的出身,這樣的條件,又是這樣的修道路,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臥薪嘗膽,尋一個能一擊擊破的時機,不成功便成仁。一直以來,他也是這樣做的。
但現在……唐棠發現他開始頻繁接觸各大主峰的長老和弟子。
她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好是壞,但唐棠知道,時竟遙已經與劇本脫軌了。
【你猜窗外那幾個是誰的人?】唐棠問。【是掌門夫人,還是……】
伶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就被人推開了。
誰也不是。是秦流。
她提著一個食盒,從食盒裡端出一碟魚和飯放在桌上,然後激動又期待地跑來床邊一把抱起小白貓:「貓貓——給我摸摸!可想死我了。」
唐棠渾身上下的毛都一下子炸開了,在床上左躲右躥,最後還是沒能逃脫毒手,被秦流一下子摁倒在床上,抓著兩邊小爪子狂吸。
她把唐棠單手抱起來,另一隻手給她拌貓飯,說:「今天時竟遙……時師兄有事,他托我來給你帶飯。」
時師兄。唐棠敏銳地意識到她改了個稱呼,時竟遙向上爬的速度比她想得還要快,這就是厚積薄發麼?她抬起頭,用爪子撓了撓秦流的手臂,輕輕地喵了一聲。
秦流對她難得的親近樂得不行,揪住唐棠的耳朵摸來摸去,一邊看唐棠吃飯,一邊撐著手在旁邊絮叨。
時竟遙現在跟她的關係好了不少,有時候有事,便托她照看小白貓,她來了便是一陣絮叨,秦流可比時竟遙能講多了,讓唐棠了解了很多外邊的事情。
這次來也不例外。
她一會兒說時竟遙的劍術被掌教長老誇了,一會兒說現在許多人崇拜他,一會兒又嘟嘟囔囔,說門派里不長眼的人還是不少——意思就是不服時竟遙的人還有許多許多。
雖然只是小事,但唐棠還是能從中分析出很多東西。她現在是一隻小貓,礙於人設,能知道的事情很有限,因此整個天玄宗的局勢都要通過秦流來了解。
秦流走時,把桌子上的碗筷都收拾好,又給她換了水碗裡的水,最後把唐棠抱起來放進被子裡,才輕輕關上門離開。
唐棠吃飽喝足被人往被子裡一塞,完全是一副貓大爺的模樣,看著離去的秦流的背影,對系統說:【當貓真好啊。】
伶深以為然。
唐棠又想了想,問:【秦流是女主嗎?不然她為什麼那麼關注時竟遙?她這麼關注時竟遙信任時竟遙,總感覺她很像女主啊。】
伶說:【她不是女主,她信任時竟遙,只是因為她知道的比較多。】事實上她想說的是,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劇本里的男主都是沒有女主只有白月光的嗎?
唐棠大失所望:【啊?我還覺得他們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