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會回來。」時竟遙說,「以後都不用麻煩你了,屋邊換了個陣法。」
「啊?!為什麼?」秦流大跌眼鏡道,「不是說好了你不在的時候我幫你餵貓貓嗎?」
時竟遙搖搖頭,藉口道:「它有些怕人。」小白貓的確怕人,也就面對秦流時好一些,但仍舊不太想跟她在一塊。
秦流大失所望,說:「陣法也可以改換的嘛,你把我放進去,反正你也要下山,就不用著急回來啦,你還信不過我嗎?我就去看看它,我都好久沒看它了!」
「……」時竟遙說,「你昨天才看過它。」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秦流說。
時竟遙頭疼道:「為什麼你總想去看它?」
秦流說:「因為它是貓啊——它好可愛。難道你不是因為可愛才收養它的嗎?」
不是。時竟遙心裡幾乎是立刻就給出了答案,並不是這樣。他對可愛、美麗一類的詞彙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但要問他為什麼收養小白貓?他也說不出來。
他對秦流說:「不是。」
「不是?那你為什麼要收養它?」
時竟遙搖搖頭,轉了個話題:「下午我要去藏書閣,已經跟先生們說過了。」
「又去藏書閣看捲軸啊——」秦流拉長了聲音說,嘟嘟囔囔地說,「不知道那些陣法有什麼好看的。長老們看過那麼多遍,那些上古留下來的捲軸都被翻爛了也沒誰看出個什麼結果,少年啊,我勸你腳踏實地,好好練劍。」
時竟遙不置可否,腳步一轉就要下山。
秦流在他身後不甘心地問:「真的不能去看看貓貓嗎?」
時竟遙揮了揮手。掌心朝內,手背朝外,漫不經心地一揮,是一個拒絕的動作。
「切。」秦流嘟嘟囔囔地說,一腳踢開了路邊的小石子,背著他做了個鬼臉,「金屋藏嬌。」
等時竟遙的背影從視線中消失,秦流也轉過身,往崢嶸峰上去。
崢嶸峰,天玄宗幾大主峰之一,如今的掌事長老姓秦,是秦流的父親。秦流年齡小,性格好,又自來熟,加上一個長老父親,在天玄宗很是吃得開,因為她和她父親一樣,是公認的老好人,屬於那種弟子們會在背地裡說秦流菜,但從沒有人罵她壞的那種老好人。
秦流上了崢嶸峰,直奔理事堂,腳步還沒跨過門檻,聲音已經穿透了整個理事堂:「爹——」
堂上的人無奈訓道:「成天這樣沒有規矩,成何體統?叫長老。」
那人鬚髮皆白,一張國字臉上滿是仁厚慈祥,一看便知道是個沒什麼架子的長輩,秦流笑嘻嘻地湊上去,也不跟他客套,開門見山便說:「爹,藏書閣二樓是不是要長老腰牌才能進呀?我想去二樓看看書,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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