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這一點,唐棠登時輕鬆起來:無論王女與貓妖是什麼關係,都與她無關。就讓男主去探究吧,反正她只是一隻小貓。
這樣想著,她又將視線挪到了時竟遙的臉上。
天色既明,正是人們睡得熟的時候,時竟遙也不例外。唐棠看著他。時竟遙其實生得很好看,雖然在天玄宗被排擠無視多年,但他並沒有唐棠見過最多的那些小可憐男主身上陰鬱或焦躁的氣質,恰恰相反,他像是個翩翩公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一雙細長的狐狸眼搭著天生上挑的薄唇,不笑也似笑,清貴萬分。
只是唐棠來之前,他為人冷淡,那種漠然沖淡了他身上的清貴,顯出一種與身份不符的高高在上的疏離,而現在,不知是唐棠的緣故還是他進入了天玄宗弟子之間的緣故——唐棠更偏向於後者——他明顯變得溫和了許多,常常笑,雖然是看似溫柔實則漠不關心的笑容假面,但也比之前那種疏離好多了。
唐棠注意到因為失血過多,他的唇上泛著淡白,唇中央有一道裂口,起了點皮。
她從床的內側小心翼翼地翻下去,從桌上的茶壺裡到了杯水,湊到時竟遙的唇邊想給他潤潤唇,誰曉得時竟遙朦朧地睜開眼,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之後,便手臂一用力,把她拉進了懷裡。
「啊——小心,灑了!」
唐棠反應快,立刻舉起茶杯,但杯里水滿,還是灑出來一些,落到時竟遙的衣襟和衣袖上。
時竟遙閉著眼,卻準確地接過茶杯,順手放在床頭,這回沒了茶杯,他動作肆無忌憚,一把就把唐棠拉進懷裡,抱著她轉了個身把她放到床裡邊。
「你幹嘛呀?」
「……再睡會。」他輕聲說,拍了拍唐棠的背。
唐棠兩隻手攥著他的衣襟,看著他閉上眼重新沉入夢鄉,一時哭笑不得。她打了個哈欠,靠著時竟遙,也跟著閉上了眼。
門窗都緊閉著,隔絕了室外的冷意,屋裡暖意融融,天地之間,終於有一瞬安寧。
……
又過了幾天,時竟遙果然跟唐棠說了要外出,去秘境歷練這件事。
「只是個小秘境而已。」他這樣對貓妖說,語氣輕鬆又隨意,「離天玄宗不遠,也不會很久……明天早上就走,大概三五天就能回來。」
他說得沒錯,這的確就是一個小秘境,一次最簡單尋常的歷練,那秘境甚至是天玄宗所掌控的,秘境外常駐著天玄宗的修士,別說可能有什麼危險了,這個本就不大的秘境幾千年來幾乎被天玄宗的弟子們翻遍了每一寸地皮。
肉眼可見,這會是一次無功無過,既沒危險也沒收穫的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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