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顧一圈周圍人:「若有什麼事,進門再說。」說罷,率先帶著貓妖往裡走,其他人再有什麼想法,也只得跟上他的腳步。
一行人進了大殿,掌事極有眼色地帶著弟子們退了下去,秦流走到時竟遙身旁,叉腰站著,右手搭在腰間懸掛的劍上。
四個妖族站在下首,狼婉滿臉懊惱;蛇妖站在她後面一步,有點好奇地看著殿裡的裝飾;另外兩個狐妖則落在最後,用探究的眼神隱晦地打量他們。
不等他們發問,時竟遙先開口說:「如果我沒有記錯,大典是在三天後,這些天來到天玄宗的賓客們都在客房歇息,幾位特意尋來天玄殿,是有什麼事?」
兩個狐妖交換了個眼神,既然時竟遙不提唐棠之事,他們自然也沒有那個臉開口問。其中一人邁步向前,做禮道:「多年來人妖兩族井水不犯河水,這還是頭一次有修真界的門派掌門邀請妖族,我們便提前來拜見時掌門。」
其實他們本還想打探一下為什麼時竟遙要邀請他們,但現在看來……已經不用問了,答案已經很清楚了。
狼婉還心有不甘,她想說什麼,卻忌憚時竟遙在場,便只能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時竟遙懷裡的貓妖。貓妖也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偏過頭看了她一眼。
狼婉對她招了招手,道:「棠棠,過來,到婉姐這裡來。」
貓妖恍惚一瞬:「我……」
時竟遙表面不動聲色,手卻抓緊了她。
貓妖好似感受不到他的力道,緩緩道:「婉姐,好多年前,你也對我說過這句話。」
「……你還記得?那真是太多年前的事情了。」狼婉無奈地笑了一下,「我記得,就是那件事,才讓我們熟悉起來的。」
似乎是因為說起舊事,貓妖也笑了一下,一閃即逝的笑容中帶著令時竟遙不安的熟稔和懷念。他低聲問:「因為哪件事?」
貓妖慢吞吞地回想起那段往事:「那是好多年前,我還住在狐族宅邸的時候……」
一段蒙塵的舊事隨著她的敘述逐漸展現於人前。
許多年前,貓妖剛出生的時候,因著樣貌,被認定是王女轉世。貓妖一族不願意留著這個燙手山芋,從幼時開始,貓妖便輾轉於狼、狐和蛇三族,由他們共同撫養。
一年之中,有兩天對於她來說是不一樣的,每到這兩天,狐和蛇族的妖,會壓著她,讓她在城門外妖王的雕像處跪著。很久之後她才知道,那兩天,一天是妖王的忌日,一天是王女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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