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貓妖伸手,要拿斗篷。這本是十年來最正常不過的順序,但這一回,木偶卻伸手,攔住了她的手。
她偏了偏頭,奇道:「怎麼?」不是才修過嗎,難道又壞了?
木偶張開木片嘴,用機械的聲音一板一眼道:「主人說,以後您都不必遮面了。」
貓妖一呆。但轉念一想,昨天時竟遙把她帶出去,雖然只在天玄宗掌門主峰露了面,但他的想法已經很明顯了。這也是對她好,她總不可能永遠如同老鼠般藏在屋裡,不見人,也不為人所知。
但明白道理是一碼事,真的走出去,又是另一碼事。出門時,貓妖腳步遲緩。她知道這一步會是個開始,因此覺得格外難以忍受。
木偶原本得了時竟遙的命令,要跟著她一起去,以免出什麼意外,但被貓妖拒絕了。
走在路上,唐棠再次對伶說:【這個家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時竟遙居然敢打我!貓貓的尾巴那麼脆弱,我現在屁股還痛!】
伶見怪不怪,說:【啊,這樣啊,那你死遁吧。】十年來這種對話在她們之間重複了無數遍,每次唐棠都說要死遁,每次都失敗,凌已經從最開始的焦心變得麻木了,甚至有時候會覺得唐棠就這樣當一個花瓶也挺好的。
唐棠說:【哼哼,你不要小瞧了清屏真人和妖族,我猜,今日赴約的人肯定不是狼婉。】
因為時竟遙早幫她約好了人,貓妖也不急,刻意避開人群,慢吞吞地走到天玄宗的後山花園中。
花園中有個青色的影子。果然不是狼婉。
「……怎麼是你?」貓妖詫異,「婉姐呢?」
來人正是貓妖不認識,也不知道姓名的蛇妖。
蛇妖笑了一下,眨眼就到了貓妖的面前。因為下半身是蛇尾,她的速度極快,從青色的衣擺里露出一根細長蛇尾,行過的地方有清亮的粘液,不過很快就消失無蹤。
貓妖警惕地回退一步,問:「我約的人不是你,婉姐呢?」
「她有事被狐岳叫走了,來不了,便讓我來。」蛇妖眨了眨眼,那動作很有點調侃的意思,她飛快地說,「棠棠,你化形不能化衣服麼?」又誇讚道,「這是人類的衣裙吧?真好看。」
話題轉得太快,貓妖抿唇,不想理她。雖然蛇族對她一向不好,但貓妖沒有見過這隻蛇妖,她還沒有小氣到要為難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再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隻蛇妖笑得很甜。只是心裡到底有隔閡,貓妖也不想搭理她,轉身就想走:「那我等明天再約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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