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聲道:「回去了?不可能。」這個女聲應該就是那個很像蛇雪的蛇族。唐棠現在還沒搞明白她是誰,難道她是蛇雪的轉世麼?
另一個陌生的男聲聽起來粗粗的:「有什麼不可能?你別不信,我親自看到那個青衣的被一路趕出去。」青衣的,應該是雲中任。果然,跟唐棠猜測的八九不離十,雲中任被發現了,然後按照計劃回了地面。
另一個男聲聽起來冷靜又平淡:「蛇四,你什麼時候能長個腦子?那個雲中任在這裡,天玄宗的掌門時竟遙能不在麼?」
「怕他做甚?」
女聲譏諷道:「你不怕?天玄宗的人把屏障縫隙圍起來,要將咱們一網打盡呢。」
粗粗的男聲聞言大怒:「一網打盡?我呸!他們圍著正好,省得老子還得去找他們!總有一天,老子要……」
腳步聲又漸漸遠去了。
唐棠躲在門後,猜測著這些隻言片語:妖族明顯知道了時竟遙的計劃,但他們按兵不動,聽這語氣……他們籌謀已久的復仇要開始了麼?
等到腳步聲徹底聽不見了,唐棠輕輕推開門,小心地跟了上去。
她遠遠地墜在他們身後,這個距離,只能聽到隻言片語,一些零碎的詞句,沒什麼意義,也猜不出什麼。
唐棠數著又繞了七個轉角,那三人停下了腳步。唐棠從陰影處探出頭——是了,這裡就是目的地了。唐棠曾來過一次的,就是這間密室。
三人推門進了密室,唐棠躊躇著,是跟進去,還是在外邊等?但她沒有太多猶豫,就將破邪拔出鞘,細細地挑開門邊的石子,以防開門時動靜太大。
清理完畢,確認無誤之後,她屏住呼吸,將手放在門上,正準備推時,忽然想起牧行之的話:「你受過多少傷,出過多少意外,自己沒有一點概念的麼?」
她怔在原地。
她的確是沒有概念的。唐棠忽然後知後覺,自己現在這行為簡直算得上作死,這種長久以來對自身安危的隨意已經深入骨髓——來源於她無數個說好聽點是白月光說難聽點就是送死的任務。
她沉默了一息,隨即將破邪收回劍鞘之中,退到一旁,重新將自己隱藏進黑暗中,等待起來。
她很有耐心,三人也沒讓她久等,不過兩刻鐘,便提著燈推門出來,低聲談論著什麼,腳步匆匆地遠去了。
唐棠在心裡感謝了一番他們的指路,推開了門——
黑暗中,林立的櫃架對她回以沉默的注視。
唐棠小心地踱身進去,將門掩上,而後直奔裡面那間密室中的密室,推開那扇偏僻而又隱秘的門,然後,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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