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火滅了個無影無蹤:「什麼?」
「妖王牧行之!」唐棠說,「我看到他了,我找到他了,我想起來了!」妖王牧行之早就不見了蹤影,連穿書局都不知曉他的下落,他們此行也沒指望什麼,覺得能找到些牧行之的線索已經算是好運,誰知道唐棠運氣好過了頭,直接越過線索找到了牧行之本人。
唐棠說話時眼睛一晃,越過對面人的肩膀看到刀光劍影,三個人影矗立在她面前,從這個地上的角度看來,竟很像矗立在這座山上的妖王牧行之的石像。原是他們見了唐棠留在桌子上的字條,一路追了過來,正巧看到妖族在屋裡圍堵唐棠,便殺了進來。
此時唐棠顧不得其他人,反過身去,硬生生用手指扣開了那道縫隙,石壁又轟隆隆地響起來,震得交戰的雙方都不由停下動作,看向她。
眾妖陣前的三妖猛地一眯眼,蛇四勃然大怒:「放開你的髒手!你怎麼敢……!」最後沒能說出口的半句脫了音——石台在所有人面前緩緩上升,破開水霧……
上面空無一人。
唐棠也愣住了。
沒人?怎麼會沒人?怎麼可能沒人?
難道方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嗎?可是就算幻覺是假的,回想起的記憶也不能作假,妖王牧行之將她帶入底下躲避妖族追殺也做不了假。
唐棠霎時想到什麼,在天玄宗的時候,那位牧師兄曾留給她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他睡著,我才能來見你」,在藥王谷,大妖牧行之也是在雲中任還未到藥王谷的時候才能去見她,景頌更是說過,面前這四位都是牧行之的分/身,他們不能同時出現。
她轉頭,對上屋中所有人震驚又不解的臉,時竟遙微微眯著眼,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還沒說話,就見蛇四一道妖力打來,旁邊兩隻大妖也作勢要起,看起來大約是要唐棠就「弄丟他們妖王」這件事給個交代,唐棠喝道:「破邪!」
破邪當空飛來,擋住了這一道妖力,隨即她抓住破邪就要反擊,只是還沒等她回敬一劍,忽然地動山搖,震得所有人一時站不住腳,就聽一個妖族叫道:「妖王不在,屏障……破了!」
……什麼?什麼意思?
後半句尚還能說得通,前半句卻叫人摸不著頭腦。但唐棠心思何等靈敏,一句還未說完,只是在她的腦海中連起來,便瞬間想明白前因後果。
這屏障,這撐起這個妖族的屏障,撐起白晝黃昏、黑夜與清晨的屏障,竟是由妖王牧行之構建起來的!
景頌最後一次見到牧行之是在藥王谷,他說他要借好友牧修遠的人脈身份去唐家等待唐棠的下一世,可此後穿書局就再沒能探到他的蹤跡,牧修遠也在不久之後意外身故,只留下一個名義上的養子、真實身份的妖王轉世的牧行之……為什麼?這個時候發生了什麼?
只是一想就知道了。這個時候正是藥王谷事變後。這個時候時竟遙已經開始了針對妖族的鎮壓,從這個時候起,妖族大批向松雲山境內逃難,在松雲山唐家的庇佑下,從這個時候開始——也可能是更早或更晚——妖族便開始修建地底妖城,做他們最後的藏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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