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竟遙什麼也沒說,但得了他的話,貓妖就好像得了個開閘理由:「你不親我……你是不是不要我……」
特殊時期,她情緒轉變很快,哭完也沒讓時竟遙插/上一句話,一刻不停地道:「我就知道,人類,人類男人,負心薄倖,少廉寡恥,忘恩負義,拈花惹草……」
時竟遙也沒空細思她從哪裡學的這些人類詞語,牛頭不對馬嘴的,但眼看著是越說越離譜了,連忙俯下身吻住她,在唇齒交合間含含糊糊地說:「又亂說。……遙遙,是誰教你這些詞語?」
貓妖也含糊道:「……唔。話本子上看來的……呃,咬我做什麼?!」
時竟遙又好氣又好笑,微微用力咬了咬她的下唇,才道:「沒事少看那些東西,都是亂寫的。」
貓妖唔唔地掙扎,看起來很想反駁時竟遙的話,但被他摁住了。
好半天,這個漫長的吻才偃旗息鼓,時竟遙直把貓妖親得頭暈眼花不知今夕是何夕,估摸著她應該忘了這碼事,才放開她。
貓妖果然忘了這事,她躺在時竟遙的膝上,又露出那種迷迷糊糊的,粘膩又曖昧的表情。
「時竟遙……」
「嗯?」
腦袋熱得不太正常,把她僅剩的理智燒光了,她緩緩眨了眨眼,不知死活地問出了那個所有男人心坎上的問題:「你是不是不行?」
時竟遙:……
時竟遙緊急確認了一下貓在發/情/期/會有什麼狀態。
其中一條是,會比往常更加頻繁地發出叫聲。
代換一下貓妖,應該就是會比平常有更強的說話欲望。
……
天玄宗的弟子們覺得今天太陽應該是打西邊出來了。
往日勤奮無比的卷王時竟遙,今天居然遲到了!還遲到了足足半個時辰!
而且,平日裡時竟遙最是注重儀表,今日他來上課時,居然有一縷腦後的頭髮忘記束上去,就這樣落在身後,而他神思不屬,竟然是完全沒有發現的模樣!
正在課上,天玄宗的長老在台上做著劍招示範,弟子們圍在台下看。
這位長老是出了名的嚴苛,可秦流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戳了戳站在自己前面時竟遙:「時竟遙?」
時竟遙居然完全沒有反應,他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流看看台上的長老,又看看時竟遙那副一反常態的模樣,咬咬牙,冒著被長老發現的風險,又戳了戳他,提高了聲音:「時竟遙?喂喂?時竟遙?」
時竟遙這才猛然醒神。「什麼事?」他皺起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