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娘想起今天早上聊天的時候,好像是有人說過自家孩子要考試。
「好,那你先上去,我做完飯叫你。」
鄭楚走了幾步,她停了下來,又轉回來問:「嬸娘聽說昨晚發生的事了嗎?聽說老富叔被咬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學校里都在議論。」
「我早上還和別人說了這事,」李嬸娘從灶頭裡抽出截長長的柴火,埋進灰里熄滅,又對鄭楚說,「肯定陸啞巴做的,就是為了報復人,老富家手上沒證據,鬧到支書那裡肯定也沒結果,只能吃下這個虧。」
這裡的支書是外來的,還算公正,如果沒有證據,這種事確實不會有什麼結果。
鄭楚想了想,又問道:「萬一不是他呢?會不會是鄉里跑進了其他東西?」
「不可能的,這窮地方能有什麼東西跑進來?」李嬸娘不以為然,「你先把手上東西放了,飯快做好了。」
鄭楚思索片刻,應了聲好。
暫且不管陸為真說的是真是假,這話是他傳給她的,直接說出去,鄉裡面應該不會有人相信。
因為別人只看見陸為真來過。
照這樣子來看,陸為真或許還不知道大家已經把罪定他身上。
鄭楚回了房間,看著「不可能」這三個字,心中暗忖許久,還是想不明白,最後只能放下。
連李嬸娘都認定這事是陸為真做的,這裡人和李嬸娘差不多,更不用多說。
這件事儘快必須要讓鄉里人知道,就算是假的也不能不防著,否則還會有人出事。
而且顧元澤最近要出去,要是遇上這東西,可能也會有危險,有心人知道更加麻煩。
鄭楚想清楚利弊,把這張紙鎖回抽屜里,起身下樓,又匆匆跟李嬸娘說句有事外出,趁著天還沒黑,跑了出去。
她直接跑去了支書家。
鄭楚生在鄭家,耳濡目染的優勢就是口才好,一件小事也能被她渲染成嚴重的大事,有沒有證明反倒成了次要的。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村裡的孫支書,是顧家調過來的。
鄭楚不用擔心他信不信。
如果不是運氣不好來到這個窮鄉僻壤,鄭楚現在根本不用操心這種事情,底下的人都不是飯桶。
但也不算運氣差,她父親已經醒了,等她回去的時候,基層歷練三年的履歷也印上了,至於過程是什麼,沒人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