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把鄭楚放了下來,鄭楚心驚膽戰地往後退了幾步。
陸為真有些不明白,乾脆從寬大的口袋裡拿出本空白的小本子,在上面寫字,又拿給鄭楚看。
「再不走你要遲到了,我都在你家外面等了半天。」
遲到了和你有什麼關係?鄭楚差點要問出來,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直接道:「你來等我,是找我有事嗎?還有你、你昨天是什麼意思?我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她再次想起昨天的事,臉又紅了,連話都有點結巴。
陸為真早有所料,他以前看過一本書,書上說女孩子就是好浪漫,矯情,明知道對方的意思,還非得要別人親口說出來,總之就是麻煩。
他是啞巴,說是說不出來了,但寫還是能寫的。至於陸為真為什麼會看情感方面的書,也純屬是他閒得無聊的消遣。
陸為真一手拿著小冊子,另一隻手放進褲兜里,似乎要拿什麼東西給鄭楚。他摸到那封信,準備拿出來的時候,又猶豫了會,怕鄭楚看的書多,嫌棄他寫得少,寫得不好。
可不給她的話,她肯定又是要鬧,陸為真昨天寫的時候沒什麼感覺,臨到頭要給別人,他又有點怕鄭楚不喜歡了。
鄭楚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只看見陸為真一隻手在褲兜里掏了半天,臉上十分糾結,一會為難一會遲疑。
他瞧一眼鄭楚,又煩躁地把手拿出來,不準備再給她。萬一被鄭楚嘲笑怎麼辦?他第一次寫這種東西,寫得沒多好怪不了他。
誰無緣無故寫情書,又不是神經病。
陸為真寫了幾個字,撕下來給她,又把本子放回兜里。
「趕緊走,遲到了。」
他人長得高大,平時就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什麼都看不出來。鄭楚看了一眼被陸為真強行塞在手中的紙,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自己惹怒了。
她覺得尷尬,小心翼翼地觀察他,沒敢多說別的。理虧的人不是她,但她怕陸為真。
「陸大哥以後還是注意點吧,」鄭楚摸了摸鼻子, 「我這邊雖說人早就出去了,但有時也會有人經過看見了,那就不太好了。」
如果被人看見他們拉拉扯扯,到時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
他突然牽起她的手,鄭楚微驚,要抽回手,他卻皺著眉,指著她的手錶,讓她看看時間。
離上課沒幾分鐘了,鄭楚咳了一聲,對他說:「我要走了,真的遲到了,你先放手…..還有,你昨天做的事我不追究,但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