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清楚陸為真的想法,要知道了,非得笑出聲來。
……
陸為真家在山腳進去一點的地方,他停下來,鄭楚也下了車。
旁邊好些綠竹綁了紅絲帶,鄭楚看得臉紅。
陸為真表情卻沒有變化,好像沒覺得這事有什麼好怪的,但他偷偷看了她一眼,見到她正望著他,也不尷尬,伸出長臂抱了抱她,然後鬆手,推著車回去。
鄭楚跟在他後邊,摸著發燙的臉,心想他這人不能說話,心思還挺多。
陸為真突然停下來,抬了抬下巴,朝她招手,讓她走在他旁邊。
老校長是看著陸為真長大的,還教過他讀書。陸為真送來請柬,他不能不過來,要是連他都沒到場,鄉里人又一個都沒來,那場面就不太好看。
他挺喜歡陸為真這個學生,覺得他有天賦又肯努力,聰明認真。只可惜一點,他不能說話,家裡的亂事太多。
主任和支書也不想過來,但和陸為真結婚的人是鄭楚,出於她父母等各種種原因,他們來這裡邊盯著看會不會出事。
或許是陸為真覺得大晚上出去不安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這場酒席就結束了,平平靜靜,沒有太大的波折。
陸為真出去送人,鄭楚在他房間裡坐著。他這個人真的很愛乾淨,屋內的窗上貼著喜字,四處都是一塵不染,薄被也疊得好好的。
床鋪著涼蓆,現在已經入夏,晚上外面涼快,屋裡面卻有點悶熱。鄭楚沒帶多少東西過來,她說過以後會經常回去。
陸為真還沒回來,鄭楚剛喝了酒,臉頰紅潤,有點頭暈腦脹。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抬手掀開窗簾,往下面看了一眼。狗趴在院子裡吃骨頭,桌上面還擺著一堆吃下的剩菜。
它今天玩得挺瘋,陸為真找來的那群人本來就喜歡熱鬧,看見一條大狗也不怕,興致勃勃牽著它在竹林溜了幾圈。
鄭楚腦子暈乎乎,她很少這麼多酒,都覺得自己是醉了,每一步都像走在雲端上,有種奇異的不真實感。
她和陸為真沒領證,是真的算結婚了嗎?鄭楚揉了揉額頭,迷迷糊糊在床上躺了會。
床有點硌人,鄭楚的酒醒了一點,但實在是又累又困,沒一會兒又閉了眼。
她想應該算吧,顧元澤他們也不是這樣嗎?
陸為真把人送到半道就回來了,狗見到他,起身汪汪叫了幾聲,繞著他轉,尾巴搖得起勁,甩來甩去。
他蹲下來摸了摸狗,轉頭望眼四周,沒看見鄭楚的影子,她肯定還在房間裡。
陸為真進了屋,要推門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又開始臉紅猶豫。
他太緊張了,他想鄭楚現在會在幹什麼?
很久以前陸為真就知道鄭楚對他心思不純,那時候他也想過她會在自己床上發|浪,但陸為真沒想到這種事會成為真的,他心裡欣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