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聽見這種話心裡都不舒服,鄭楚甚至沒和他說過一次相關的事。陸為真沉著臉路過那群女人,她們閉嘴轉了話題。
鄭楚不說是覺得完全沒必要,因為她向來是直接拒絕。
陸為真卻不知道,他覺得這些人還真是閒著沒事幹,他和鄭楚不需要她們的假意惺惺。既然鄭楚沒跟他說,陸為真也不想因為別人莫名其妙的話和鄭楚鬧,她那麼喜歡他,不可能看得上別的歪瓜裂棗。
鄭楚今天一放學就出來,她看見陸為真,眉眼彎了彎,走向他。
「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嗎?怎麼又來了?」
陸為真朝她伸出手,鄭楚自然把手放他手心上,有學生想給鄭楚打招呼,看見陸為真後,被嚇得先跑了。
這個場景鄭楚見多了,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陸為真又不是鬼,怎麼還人見人怕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勤勞吃苦又能幹,長得還俊,這裡真沒幾個人能比上。
鄭楚和他一起往回家方向走。傍晚的空氣清新,飛鳥回巢,陽光溫暖。路上有熟人路過,鄭楚和人打了個招呼,別人看見旁邊的陸為真,尷尬點頭。
她是跟過她爸爸出去的,見了誰都能交個朋友。
鄭楚對陸為真說:「今天嬸娘做了醋魚,我想過去拿點給你嘗嘗的,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你。」
李嬸娘做飯一般,沒陸為真好吃,但拿手好菜卻挺不錯。
「你是什麼時候養的狗?是不是從小養到大的?我以前看平安那麼大一隻,不敢接觸。上次出了意外,我學生鬧出來的事,我怕你找他們麻煩……」
陸為真突然停了下來,深黑的眼眸望向鄭楚。
鄭楚突然咳了一聲,沒繼續多說,她想起自己那次還跟陸為真說自己沒看見是誰做的。
「那時候我還有點怕你怪我,就帶它回家上了藥,沒想到這狗性子和長相完全不一樣,它真的特別可愛,十分聽話,渾身毛茸茸,我都不想還給你了。」
狗確實可愛,鄭楚一直都很喜歡。
鄭楚以為他是介意自己的學生欺負過狗,連忙解釋:「你別擔心,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還罰抄了課本,他們肯定不敢再犯了。 」
陸為真卻緊緊抿著嘴,眼神里有錯愕茫然。
鄭楚的話停了下來,看著他,躊躇道:「為真?你很介意這事嗎?」
陸為真倏地回過神來,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想。
鄭楚想抽出手看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卻下意識握緊鄭楚的手,不讓她離開,鄭楚的臉色更加疑惑。
陸為真不敢看她,只是繼續拉著鄭楚回去。他心跳得很快,腦子在胡思亂想,陸為真隨身攜帶筆和紙,此時此刻卻不敢掏出來問鄭楚。
她說的話怎麼總和他想的不對?陸為真腳步都有點慌張,手心開始冒汗。
暖紅的夕陽從山坡緩緩下落,還剩下半個圓臉,餘暉灑在他們兩個身上,鄭楚心有疑惑,卻也知道不該在這地方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