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鬆了口氣,鄭楚身體是有點虛的,他們真怕途中會出什麼事。
她是半夜兩點才開始喊疼的,現在是早上七點。
鄭爸爸熬不了太久,閉著眼睛養神,他以前出了嚴重車禍,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一接到消息就趕過來了,提心弔膽半夜,累得不行。
顧爸爸過來沒多久,他一身軍|裝正氣凌然,腰板挺直坐在椅子上。顧媽媽是個儒雅的女人,她靠著顧爸爸,也睡了過去。
顧元澤靠著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鄭楚媽媽的死和顧元澤脫不了關係,他不是加害者,但要不是因為他,鄭楚媽媽也不會出事。
顧家有愧於鄭家。
顧元澤不太喜歡陸為真,即使過了快有一年,他也認為陸為真和鄭楚不太配。這次卻破天荒走到他旁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陸為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回頭,不理他。
陸為真眼裡有血絲,他不管怎麼也睡不著。鄭楚肚子一天天變大的時候他就開始焦慮,她偏瘦,雖然因為懷孕長了點肉,但也沒長太多。
現在醫療技術發達,鄭楚平時的檢查情況良好,不太可能出事。但快要臨產時,陸為真開始做各種恐怕的夢。
鄭楚那幾天在醫院住,他又要回來上課,又要去醫院陪鄭楚,來回兩頭趕,每次醒來時身邊沒有人,經常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又驚又懼。
顧元澤看著陸為真,心裡突然覺得好笑,長腿一伸,後背往後靠。顧爸爸眼神冷冷看著他,顧元澤一驚,又坐正回來。
他壓低聲音對陸為真說:「楚楚吧,運氣很好,孩子應該隨她,不會出什麼事。」
陸為真不需要安慰,他也沒法體會到別人刻意勸他的好意,他冷漠慣了。
大概也只有鄭楚對陸為真撒個嬌才能緩解了。
「雖然不知道楚楚為什麼挑你,但我護了那麼久的大白菜,被豬拱了不舒服也正常。」顧元澤又開了口,「她願意給你生孩子是她的事,但你以後要是做對不起她的事,別怪我動手狠。」
他還是不放心陸為真,雖然陸為真現在已經能掙錢,還匿名參加過一個出名的珠寶大賽,運氣獲新人獎,自己靠自己小有名氣。但男人越有錢越容易變壞,而且還準備從事這種行業。
顧元澤不知道陸為真打了一系列自己設計的珠寶送給鄭楚,他還挑選了好久,特意做了一個結婚戒指,獨一無二的,只屬於他和鄭楚的。
陸為真本來可以不應顧元澤,但他還是慢慢點了點。
沒過兩分鐘護士就出來了,與此同時,產房裡傳出響亮的啼哭聲。
陸為真猛地抬起頭,他站起來攔住護士,鄭爸爸和顧媽媽也立即醒了。
護士被陸為真嚇了一跳,幸好她工作經驗多,只是一下就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