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滿意他的作品,靳向晚目光中帶著欣賞,在沈棠依快要發火的時候,他半眯著眼,修長的食指比在唇間,「別緊張,我會賠給你。」
「你想要多少我都賠給你。」
靳向晚說完就將沈棠依的腳腕從自己的膝蓋上放了下去,他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包黑漆煙盒,斜睨了眼沈棠依,「走了。」
算是道別。
隨著門被重重關上,沈棠依這個人無力地攤在沙發上,這個男人太過可怕了,她要收拾東西即刻搬走。
但是,她真的這麼想嗎?
沈棠依看著茶几上被人隨意擺弄過的口紅,腳腕上被畫上紅艷的痕跡,她彎下腰,手指擦拭著那痕跡,卻將其暈染得更嚴重。
臉頰發燙,沈棠依躺在沙發上,盯著明亮的吊燈,直到視線逐漸模糊,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自己從未談過戀愛,也沒有接觸過異性。
這是正常的嗎?
和靳向晚接觸後有的反應,和別的男人,也可以做到嗎?
她看了看自己白皙纖細的手,似乎確實和從前不一樣,從前她希望靳向晚永遠屬於自己,只要看著他陪在自己身邊就開心。
但是現在,她甚至渴望更多。
靳向晚說得確實是事實,他再也沒有回來過,但是沈棠依偶爾會在夜裡凌晨三四點聽見門外傳來動靜,基本停留半小時左右又會離開。
最終,沈棠依告訴他,如果要一起住這裡,就也搬進來,他們本就可以相互照顧。
雖然她明白,照顧靳向晚的人再排多長的隊伍都不應該輪到她頭上。
靳向晚沒有戳穿她拙劣的謊言,反而選擇了妥協。
沈棠依不知道這算不算間接同居,但她知道的是,一旦出了這座的房子,兩個人依舊是天差地別。
在《人間》接近殺青時候,高遙又替沈棠依跑了幾個劇組,後期行程也被安排得滿滿。
「你看,這個是大劇組,但是它有條件。」高遙將劇組的要求遞給了沈棠依的手裡,「要求演員剃頭,並且要真實戰損妝容,。」
「嗯?」沈棠依從三個劇本里挑出了高遙所說的那個,《雪槍》兩個大字霸氣列印在封面上,演員表的主演就是靳向晚。「這個劇組我可以去試試嗎?」她問道。
「我給導演看過你的資料,他給了其中一個配角,前期十集左右可以領盒飯了,死得有點早的小角色,不過和Kerwin有三場對手戲。我特意為你爭取的,不錯吧。」高遙邀功地揚了揚下巴看向沈棠依。
「嗯,讓我看看怎麼個領盒飯法。」沈棠依勾起唇,看了看本子。
「被大炮炸死的。」高遙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
「戰爭片嘛,這種死法也很正常。」沈棠依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