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過去最後保持清醒的時候, 沈棠依看見靳向晚臉上難得的驚慌失措。
最後的力氣她笑了笑,笑得很得意,然後摔進了一個溫暖安心的懷裡, 男人衣襟上金屬浮雕飾品冰涼戳到了她的臉頰,沈棠依耍性子一樣將其拽了下來, 攥緊了手心裡。
她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地睡覺了。
房間厚重隔音牆上掛著時鐘, 指針撥動的聲音在安靜環境中不斷放大,靳向晚垂眸看著手中的一沓檢查表單, 回想起醫生對他說的那些話。
重感冒加上貧血還有頭部痛風, 在醫院治療了一個小時過分甚至直接高燒。
「患者經常節食, 飲食不規律導致胃腸功能受損,加上飲酒過度造成痛風, 重感冒發燒, 還有貧血症狀,甚至患者腰後背還有利器割上的疤痕,初步懷疑患者有抑鬱早期象徵, 建議做次腦電圖。」
靳向晚臉色越發冰冷, 他走進病房,看著躺在床上輸液的女人, 將那沓紙攥得越來越緊。
「Kerwin, 你確定取消後期所有行程嗎?」
「Kerwin,你確定違約嗎?」
「Kerwin, 如果你的國家有任何耽誤你繼續發展的原因, 請你即刻回歸Envision。」
靳向晚站在落地窗前, 昏暗的燈光映照男人頎長的身影, 高挺眉骨陰影遮掩過眼中神色,長睫低垂, 骨節分明的手指安靜略過屏幕上一連串的語音消息。
「我不會再回Envision,我們結束了。」最後他說。
他靠坐在背椅上,手裡捧著杯熱茶,風衣尾垂在地面上,屋內香薰是淡淡茉莉香。
靳向晚看向床上的女人懶懶地翻了個身,她嘴裡哼唧了聲什麼,接著又沒了聲響。
靳向晚起身慢條斯理地走過去,俯身將沈棠依從溫暖的被窩裡直接撈了出來。
「睡醒就別裝了。」他語氣不是很好,有種長輩訓斥晚輩的感覺。
沈棠依不明白他在氣什麼,她只覺得腦袋好疼,喉嚨好干。
這時,靳向晚手中溫熱的茶杯就成了沈棠依的救命稻草。
靳向晚在她腰後的位置放了個枕頭,忽而想起醫生說的那句話,「患者後背還有利器割傷的疤痕……」
沈棠依被他調好了姿勢,便乖巧地捧著水杯咕嚕咕嚕灌水。
水溫剛好有些偏熱,喝完後身體就出汗了。
「你以前拍過武打戲嗎?」靳向晚自然接過她喝完的水杯放置一旁,「轉過身去。」
「沒有……幹嘛?」沈棠依不明所以,但是靳向晚的手已經扼制出她的肩膀,被迫只好轉過了身。
「趴下。」靳向晚語氣淡淡。
沈棠依覺得這個姿勢好像自己要被打屁股一樣,羞恥,她不願意,但還是小幅度地壓下了腰。
靳向晚毫不留情地撩開了她單薄的襯衣,果然看見淡淡的傷痕,「這個是怎麼回事?」
沈棠依不說話。
「找刺激?好奇?」靳向晚又問。
他根本不考慮是不是沈棠依內心抑鬱的問題,因為抑鬱這個詞用在沈棠依身上,很違和。
「好奇……」沈棠依吞吞吐吐地說出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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