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喜歡虐貓?或是仇恨和利益?
她苦大仇深地長嘆一口氣,心道自己當真不適合動腦,能直接打就好了,這種沒有什麼危險的線索類回憶就該讓小遲來,他看起來比自己聰明多了。
這麼想著她又瞥了眼橘貓,這隻貓一看就養得很好,那一身毛用她們現代社會阿姨的說法就是那叫一個油光水滑,手感一看就很好。確實很好,先前第一次遇見它時,自己還擼過,是一隻很溫順親人的大橘。
橘貓無法觸發回憶,讓它這樣躺著挺可憐的,還是挖個坑埋了吧。
陶白歌揉了揉橘貓的頭,挑了一棵花開得很是喜人的桃樹,用劍在樹下刨了個小坑,將橘貓小心地移到坑中掩埋,又覺得光禿禿的土包不大好看,便折了兩根花枝放在了土包上。
「大橘啊大橘,一路走好。」
她垂著眼有些難過,小桃林定是發生過極為慘烈之事,這些事放在任何一個生物上都顯得悲哀,更何況這是關於兩個孩子和一隻貓的回憶,她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土包,嘴裡下意識地就開始哼那首古漢語的歌,像是將這首歌當做了安息曲。
「這首歌是小果教你的嗎?」
歌聲將落時,突然一道聲音自頭頂傳來。
幾乎是在話音想起的那一瞬,陶白歌身體反應迅速地向後撤出數丈,她定神看去,只見一個小女孩支著下巴坐在桃樹頂上的枝丫上,雙腳悠閒地交錯晃著,她遙遙向陶白歌揮了揮手,揚起明媚的笑容。
這片小桃林都是桃枝般大小的桃樹,頂尖的枝丫非常脆弱,一隻小鳥停息在上邊尚且會搖動兩下,更何況是一個看上去十來歲的女孩。然而那棵桃樹卻是動也未動,恍若無人坐在上面。
陶白歌放鬆警惕,這是先前與小果看夕陽的女孩,而她現在……
她看著女孩的身體,心中沉了沉,女孩是半透明的形態,大概就是這個世界修仙人士所說的靈魂。
她已經死了。
不過出現在這裡,說明自己剛才無意間觸發了什麼,是掩埋了橘貓嗎?
「誒,我問你話呢,這首歌是小果教你的嗎?」見陶白歌沒有回應,女孩再次問道,因為隔得遠,她喊得極為大聲,這聲音在狹小有邊緣的封閉幻境中的對耳朵傷害不比在一個小房間裡大聲喊叫帶來的傷害小。
陶白歌揉了揉耳朵,趕緊走進些,答道:「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你這人真沒意思。」女孩撇了撇嘴,臉上再沒有了笑意,眼中冷然,帶著幾分敵意,她下巴微揚,對陶白歌淡淡道:「我問你,小果今天吃飯了嗎?」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像是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