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殺的。」
就在眾人情緒愈發激烈之時，一個清亮的女聲自他們後方響起。
陶白歌尋聲望去，逐漸睜大了眼睛，這女孩旁人可能不認識，但她是認識的，這就是現錢與小果一起的那個女孩，她怎麼在這裡？她不是那隻橘貓？
她環視一周，愣怔一瞬，橘貓不見了。
村民們驟然神情一僵，雖然不知道李大牛是被誰殺的，但他既然死在了磚瓦房前，就是藉此罪名處死那個怪物的大好機會，突然冒出來個人認罪，這可不是件好事。
最先吼著讓燒死小果的村民先反應過來，大聲道：「你誰呀？我都沒在村子見過你！」
女孩卻沒有理會他，步履堅定地走向村長，道：「村長，是我做的。」
哪怕是先前吵得不可開交時也一直沉默不語的村長定定看著她，他抖了抖眼皮，半晌：「你不認識李大牛，沒理由殺他。」
「不。」女孩道，「正因為我不認識你們村中的所有人，所以不可能為你們口中的怪物頂罪，我只是不想人受冤。」
「你為什麼殺他？」
「他要強迫我，所以我用簪子刺穿了他的喉嚨。」
村長向身後使了個眼色，他身後的村民忙去查看李大牛的脖子。
他回頭對村長道：「確實有一個刺穿孔。」
「是。」女孩微揚下巴，道，「我孤身遊歷至此，偶然到了你們村子，還未尋得些救助便遇見了他。」
女孩轉頭看向地上的李大牛，不屑道：「人面獸心，當真噁心。」
村長沉默了許久，久到陶白歌都快以為村長要翻臉時，他突然淡淡地嘆出一口氣，拐杖在地上磕了兩下，揮手示意：「帶下去，關起來。」
這一發話讓所有村民都炸了鍋，紛紛阻攔，他們都清楚這麼鬧一通就是為了處死那個怪物，徹底滅口以絕後患，可村長竟就這麼認下了。
「村長，不能。」
「是啊，我們不是要……」話音未落，村長回身，渾濁的眼睛直直盯著他，他還未說出口的話被嚇得噎在了喉嚨中。
見沒人再說話，村長才點頭，拒絕了旁人的攙扶，拄著拐杖一步一晃地走遠，留下一句：「散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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