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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一上下打量男子了幾眼,納悶問:「晏昭,這地兒,別是那種天價場所吧?」
男子抬頭,意外「啊」了一聲。
搶答道:「這裡收費,是有點小貴。可也算不得天價吧?」
目測,他身高超過了晏昭。不怎麼帥,擺明習慣發號施令,這服務員扮演的,差評。
元初一單手托腮,好整以暇道:「那這裡……服務員可真有錢,穿得起威斯曼科特高級定製。」
她知道個屁,全靠系統報菜名,才能裝這手逼。
男子低頭,上下打量一眼身上的西裝,攤開雙手,「這就露餡啦?」
他對元初一豎了個拇指,「牛皮!下午出席個商會,早知道換身衣服。不過,這樣不必晏昭差……對吧?」
邊說還邊眨了下右眼。
意外的風趣,反正不油膩。
對方繞過半個桌子,身體微躬,左手扶肘,對她伸出右手,「你好,秦奔奔,晏昭發小。」
倍兒紳士風度!
「你好,元初一。」會心一笑,隨口扯了句恭維場面話,「您這一身氣勢,再收斂,一眼過去,也是上位者。」
元初一就把探尋的眼神丟給晏昭,這是還約了別人?
晏昭臉黑得猶如做飯幾年、一直沒刷的鍋底。
說話夾槍帶棒:「你直接說他屬螃蟹,張牙舞爪,風騷賣弄。你的會所,不是以保證客人私密性為己任嗎?怎麼我前腳來,後腳信息就遭泄露?」
……
你跑到我的地盤,怪老闆知道?
還真如宋飛所說,晏昭這根鐵樹,已然逢春開花?
他立馬丟開裝出的風度翩翩,拖過一張椅子,緊挨晏昭。
像個痞子似的,松松垮垮攤在椅子上,吊兒郎當問:「我說哥們,講點道理。叫你八百回,你就沒應一次。您這好不容易大駕光臨,我作為店家掌柜,不得倒屣相迎?」
越說,他調門越高,質問道:「嘿~~,我說晏昭,怎麼,我這身價……」他拍了拍身上的西裝,「還盛裝打扮,親自接客……規格之高,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接客……
元初一忍俊不禁。
秦奔奔聞聲,仿佛找到革命戰友,看向元初一尋求認同,「元姑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轉過身體,面對元初一,宛如好不容易逮著個人,總算能訴苦般……
虛抹淚一把,剖心自白道:「有的人啊,白認識二三十年。一起穿開襠褲的革命感情,說拋棄,就不樂意搭理。小時候還好,這幾年,全靠我這張俊臉,貼他的冷屁股,得有……」
他歪頭想了想,「……得有四五年了吧。他這好不容易屈尊駕臨,我真是……」
演技其爛的戲精,裝出哽噎:「……真是……太他媽的震驚了!」
「哈哈哈哈哈……」實在忍耐不住,秦奔奔爆發高亢的大笑,「……不是,我說,元姑娘,您是不知道,另外一個包間,今晚恰好幾個朋友一起聚聚。知道晏昭過來,還沒見你,這會兒正擱那廂,表演不可思議呢……都特崇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