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裡,只有張豆豆橫躺著吃……
「你吃晏昭的牛肉乾?」宋飛驚呼,他快步上前,奪過張豆豆手裡抱著的塑膠袋,怒目而視:「就沒剩下幾袋,晏昭今天本來就不好過,你還招惹他。」
張豆豆死魚眼看宋飛。
宋飛猶豫,他舉起手裡的牛肉乾,是元初一特供的那款。立即理直氣壯:「怎麼?我說錯了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張豆豆面無表情:「這是元元單獨分給我的?」
沉默,是此刻的保姆車。
「這樣啊……」宋飛習慣性盤盤頭頂,他在外打理得油光水滑的髮型,頓時增加幾分凌亂美。
十幾秒後,宋飛若無其事從沒收的袋子抽出牛肉乾,撕開,大肆咀嚼:「這樣,你也給晏昭多留點……他正飽受文導和元初一的折磨呢。」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人就不可能是我。
……
今天這場雨後戲,頻吃NG的人,變成晏昭。
用文導溫溫柔柔的話說就是:「宿立新啊,你這個時候,對盛舒蓁心生好感,但情感並沒有找到宣洩口,甚至自己還不甚明了。就有一點很清晰——你更加分明的體會到,哪怕低谷的盛舒蓁,你倆所處階層依然天懸地隔。內心深處,隱約冒頭的情感,壓製得更為隱秘。」
「這場戲,不談兩人的對話,對話你處理得沒問題。只從心理分析,宿立新從開始坐立難安,中間幾次逃避,最終看透雙方的差距。他看似擺爛,其實是選擇妥協隱忍,為的是獲得片刻兩人的和平共處。」
「這裡有對結局的隱喻,表演最好靜水流深。」
文導講話從來平和,他的批評也很溫潤。
他問:「晏昭,你蕩漾什麼呢?」
……
文廣彧很不喜歡講戲,和衛易理事無巨細揉細掰碎大講特講,截然相反。
這導致他每每開始說戲,以老頭為圓心,不出一分鐘,現場就會變得鴉雀無聲。
老頭的確不發脾氣,偏偏具備特殊領導魅力。
片場幾十號工作人員,包括宋飛,故而清清楚楚聽到文導的質問——【晏昭,你蕩漾什麼呢?】
要知道,文導在現場,極少叫演員本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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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感覺到尷尬,最佳解決方案,用身份壓制對方。
就是這麼不要臉。
宋飛抖抖精神,一邊侵占下屬牛肉乾一邊質問:「晏昭到底去了哪裡?你不跟著他,自己在這裡吹什麼空調!還有沒有個助理的樣子?」
「還能幹嘛?找元小姐賣慘……對戲啊。」張豆豆木得靈魂,不停往嘴裡塞牛肉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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