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兩兄妹大賺特賺,哪怕買再多的房子,也沒有壓力。
可這是家呢。
「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屁話?元國慶是那種隨便揍人的哥哥嗎?如果他揍你,一定是你幹了天怒人怨常人無法忍的事!」
系統木得感情反問:「真被揍,你該做的事情,難道不是反省哪裡做錯?」
要想遮羞,唯有暴怒。元初一暗吼:「你特麼到底是誰的統?」
系統鄙夷:「也就元國慶真沒有演戲的心思,不然我會選你?」
「毀滅吧,統!」
毀滅是不可能毀滅。
推開門,一室的安靜,元國慶壓根沒在家。
獲得緩刑的元初一鬆了口氣,「忘記了,元國慶同志還沒放假,他得忙到除夕當天才放假回家。」
工作日他住在公司附近。
「你到底怕什麼?元國慶對你那麼縱容。」系統不懂。
元初一一直在外忙碌,搬家都沒回來。這會兒正在家裡到處檢閱,果然,主臥被元國慶安排成了她的房間。
整個房子明窗淨几,她的房間布置溫馨。元國慶知道她一切的喜好,窗簾選的素雅暗紋繡花。
整面牆的衣櫃,拉開,滿柜子的新衣服新鞋。
元初一手拂過衣物,聞言有片刻的怔愣。
「不知道,就怕。」元初一其實知道,哪怕她胡來,元國慶也不可能拿她如何。
「可我就是打從心裡害怕。」元初一摸摸心口,「怕他因我做的事心裡不舒服,更怕他時刻擔心我,最怕的……是他過得不夠好。」
「宿主,系統不得讓除宿主以外的一切生物察覺,這是守則。」系統不得不提醒。
正常情況宿主非常靠譜,不用它提醒,可這是元國慶呢。
「我知道。」哪怕沒這個守則,她也不敢。
系統是她死過一次的見證。一旦開口談及,以元國慶對她的了解,她絕對瞞不下去。
「宿主,你應該向前看。別再重複回憶曾經,你看現在的元國慶,多麼意氣風發。」
書房在元初一的堅持下裝修得很符合她的心意。
「小阿統,我大學的課本,元國慶通通打包帶了過來。」元初一很驚訝,她一本一本划過去,高數線代馬哲毛概植物分類學病蟲害防治等等……真的一本不拉。
她都不知道自己大學的課本保存得這麼好。每個學期結束,書帶回租住的房子,她隨手扔下就沒再管過。
拉動書櫃玻璃門,隨手抽出一本書,「《植物生理學》,王忠主編。這門課每年被掛的人數之多,學生給授課老師取了個滅絕師太的稱號。」
系統:「你考第一。」
元初一的附和壓根屬於下意識:「的確不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