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長江後浪推前浪，年長的到底熬不過體壯的。
幾位董事在俞驍笑語晏晏的客套下，悻悻離開。
特助拿出外賣，擺放在茶几上，玩笑道：「前面給元小姐打電話，她一聽就知道您的盤算。提醒我給您訂好飯，公司這個點，食堂也沒吃的，元小姐怕您餓著呢。」
「臭丫頭。」俞驍一邊掰筷子，一邊笑罵了一句。
的確餓了，俞驍吃相很好，速度很快。
和特助一起，快速解決掉午餐，俞驍掏出手機正要撥打電話。
特助給泡了杯茶，打斷對方，「俞總，咱們吃飯前我通知元小姐了，她說十五分鐘後上來。」
特助自己拿了瓶水，擰瓶蓋的空檔，他忍不住感嘆：「等您這麼點時間，元小姐也在爭分奪秒看劇本呢。」
喝了一口水，回想剛才董事們的爭論，搖搖頭：「都只看到元小姐年紀輕輕，收穫巨大的聲譽。誰能看到她的用功，藝人們最值得炫耀的專業技能，元小姐練得接近本能，這得花多少水磨功夫？」
老實說，連特助這類海川高端人才，對元初一也忍不住肅然起敬。
「《機甲戰士》給海川換來植入廣告，靠的機械工程技術啊，這得系統專業的學習吧？」
俞驍吹開茶沫子，喝了一口，元初一說十五分鐘，就一定掐著時間到。
他也有了閒聊幾句的心情。
「這丫頭，用邱經紀的話說，把自己逼得太緊。本來呢，牡丹獎、托尼獎、戀情公開，三件大事，樁樁都值得接幾個專訪。」
特助附和：「是啊，對其他藝人，隨便哪個，都是營銷重點。戀情對象還是晏昭，擱其他女明星身上，能直接飛升。當然，倒過來照樣成立。這倆倒好，公開之後當沒這回事。」
俞驍沉思片刻，神情轉淡，「托尼獎，我本來安排了國家台專訪和鄰國以及阿美莉卡的專訪。」
特助很意外：「到今天……您也沒推進……」
俞驍極少有計劃卻不執行的時候。
「開始，是她剛啟動《問道》項目，一人身兼數職，確實擠不出時間。」俞驍輕嘆：「邱繼寬跟組，我才知道，我們看到元初一做任何事情毫不費勁，卻不知道她私底下花費了多少功夫。」
邱繼寬說，元元要學瘋了。
劇組是多個行業組成的複合體，元初一居然想把每個行業學透，長期下去，她真得把自己逼瘋。
俞驍面色很冷：「她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如果不是晏昭……她做事這麼瘋，我如果真是個合格的經紀人，最該做的事情，是立即送她看心理醫生。」
多聰明的人，瘋狂到這種程度，人是有承受極限的。
邱繼寬抵達片場時，元初一自己毫無察覺，這已經是很危險的信號。
哪個年輕姑娘，從睜眼開始，每天十七八小時，一直處於極度腦力消耗狀態……換做任何一個人，能頂住七十多天？
管片場一百來號人，捋劇本，調教演員，燈光攝影甚至考慮特效後期，參與武術設計，服化道，美術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