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注意儀態。」
常鈺風看向旁邊的徐知夢,抹了抹嘴,嘿嘿傻笑,「對不起。」
徐知夢擺擺手,「在我這兒不用客氣,隨意就好。」
「謝嫂子。」
常溪風輕斥:「不許亂說。」
常溪風只是個郎侍,是府中最沒地位的,更入不了族譜,常鈺風稱呼徐知夢為嫂子,視為不敬。
徐知夢道:「你叫我徐小姐就好。」
她和常溪風對這些尊卑禮儀是沒想法的,只是這里是侯府,且他們對這位出現的弟弟總有點莫名的感覺,說不上是哪裡,反正吧,在未理清前,按照規矩來。
常鈺風邊吃邊說:「哥,你是不知道,嬸子他們太壞了,把你給我的信件都藏了起來,要不是我無意中發現,我都不知道你嫁入了大戶人家。」
常溪風憐愛地摸了摸弟弟的頭,「以後就在京城跟我一起。」
「恩!」
吃飽喝足,常鈺風也困了。
常溪風將偏房的屋子收拾了出來給他住。
等他從里出來,等在外面的徐知夢給他打了個手勢,二人便朝主院去。
「老板,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對這個弟弟有心了。」
「恩,在看他的那一刻,深處的記憶與我的意識融合,然後我對他就做出了順其自然的行為表現。這大概就是你所說的,與身體逐漸融合為一體吧?」
徐知夢點點頭,「看出來了,根本不像是裝得。」
常溪風卻話鋒一轉,「可能是我敏感了,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徐知夢:「比如?」
「我與鈺風相隔六年未見,最近的一次是兩年前,也就是我嫁你一年後,收到親戚的來信說他生了惡疾急需一大筆銀子。」
徐知夢錘手,「這事兒我也想起來了,你問我要五十兩,我連個噴嚏都不打就給你了,然後我被老父親一頓念,耳朵生繭的那種。」
常溪風點頭,「錢寄了過去,幾個月後,親戚說他病好了,鈺風也親自給我回了信表平安。」
「所以呢?你覺得哪裡蹊蹺?」
常溪風搖頭,「說不上來。他說親戚逼他嫁人,我覺得有待驗證,記憶中那是一對很老實的婦夫,而且他們也沒有孩子……」
「簡單啊,我明天就跟你弟弟說,為了幫他出氣,我派人去教訓那對婦夫,看你弟弟怎麼回答。他要是神情閃躲、支支吾吾,那肯定有問題,到時候我們再仔細盤問。」
「可以。」
經過圓桌時,常溪風看到上面的畫,問她:「你在畫什麼?」
「畫LOGO呀。」徐知夢得意地展示自己的作品,「我在企劃部屬於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我最開始做文案策劃的,後來公司搞活動,領導見我會畫畫,還會點PS,就把我調去做品牌推廣,負責一些設計和宣傳。怎麼樣,給點建議?」
白紙上畫著由六枚銅錢拼湊而成的花朵。
「你這是什麼含義?」
「這還看不出來嗎?」徐知夢認真解釋起來:「六,代表六六大順;銅錢,代表財;花朵,代表四季如春,營業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