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真是想不明白,別人巴不得妻主天天宿在自己屋中,可自家這位郎侍卻回回把小姐當鴨子似的往外趕。
好不容易躺一起吧,二人卻又什麼都不做。
安久是真替郎侍愁呀。
見常溪風不理自己,安久嘆氣,「郎侍您不能這樣,雖然您現在得寵,可若是小姐娶了正夫,您……」
常溪風打了個哈欠,起身打斷他的話,「她娶正夫與我何干?」
「郎侍您怎麼就不明白呢。這要是正夫入主中饋,您又沒個孩子傍身,這日後的日子可就沒如今輕鬆了。」
若這正夫是個明事理的人,那還好;就怕對方是個眼裡容不得沙的狠人,那以後的日子簡直不敢想像。
看著常溪風事不關己地睡下,安久搖頭嘆氣,吹滅蠟燭去了耳房休息。
等他一周,常溪風才睜開了眼,盯著漆黑的帳頂,喃喃道:「正夫……」
那他必須在徐知夢娶正夫之前,盡力幫她多賺點錢,不然連彩禮都給不出,丟死人了。
徐知夢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覺得耳朵發癢,伸手撓了撓,側過身繼續做美夢……
嘿嘿,變成金元寶的老闆,好香呀。
突感不適的常溪風打了個哆嗦……
徐知夢搭在窗台上,望著樹梢上的鳥兒,抓起手邊的鳥食就扔了出去。
「皇太女是不是放過我們了?」
常溪風正在寫開業活動策劃案,頭也不抬:「為什麼這樣說?」
「都三天了,這三天我覺都睡不好,總是夢見她搶我的金子。如今這院子安安靜靜的,會不會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兆頭?」
常溪風停了筆,抬頭盯她,「你是多希望她來找你算帳?再者,要被清算的人是我,跟你又沒有關係。縱使她再生氣,也會顧及你是永享侯嫡長女的身份。」
「永享侯嫡女又怎麼了?老闆你還是沒搞懂這裡的彎彎繞繞。我娘在朝中毫無建樹,皇太女可是未來的一國之主,別說她登不登基了,就現在的太女身份想要弄個人還不是易容反掌。」
「可我倒覺著,你大可不必這麼擔驚受怕。」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窗外的雪飄了進來,剛好落在常溪風寫的方案上,浸壞了上面的字。
盯著那個字出了會兒神,常溪風輕輕說了聲:「第七感。」
徐知夢已經打起了瞌睡,自然沒聽清他說什麼。
下午,侯府那邊來了人。
徐知夢問她:「什麼事?」
那人回道:「家主叫奴婢來接小姐回去,老夫人想您了且過兩日知歲小姐要成親了。」
奶奶想孫女了,徐知夢自然要回去,她轉頭看向常溪風,「可要與我一同回去?」
常溪風搖頭,「你去吧,我還要與潘掌柜商談些事情。」
「行,那我就先走了。」
「恩。」
邁了一步,徐知夢又停住腳,「你不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