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妹妹不在京城自然不知,我家堂姐最愛這位郎侍,當初可是吵著鬧著要將他娶進門的。」
徐知夢有些意外徐知湘接了這話。
「既然是『娶』,那為何成了郎侍呢?」
娶為夫,納為侍,這兩者可是天差地別呀。
若本應的正夫變成了郎侍,通常是因這男人做了另妻主憤怒的事,不知道這位郎侍是何原因了?
徐知湘笑了笑,「這就得堂姐自己來說了。」
「有什麼可說的?爹娘不同意唄。」徐知夢睨向徐知湘,「我家窮,還要養著兩位姑姑及其家人,娶個正夫自然得前後斟酌。不像堂妹家,來錢容易,郎侍一個又一個納進門,互相爭搶著上位,想必堂妹也挺樂見他們為你爭破了頭。果然啊,有錢就是好,尤其是花別人家的錢,娶幾個男人放在後院兒里隨便玩兒。」
「你!」這徐知夢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變得這般牙尖嘴利的。
「我怎麼?難不成你院兒那些郎侍都是假的?」
眼見著要吵起來,高玉丹忙岔開了話題,指著一道菜說:「這不是月香樓的嘛,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做的菜。幾位姊妹遠道而來,可不要錯過了這道佳肴啊。」
氛圍緩和,徐知夢貼心地為每位在座的都夾了菜,唯獨略過徐知湘。
徐知湘輕哼了聲,放下筷子:「堂姐你也未必太小氣了吧,妹妹不過是應著那位姊妹的話說了一句,你就拿話往死里堵我,眼下又這般欺我,我、我……」
喲喲喲,她還紅眼了。
徐知淺等人見狀只好先去安慰她。
徐知夢就在那兒坐著,高玉丹勸道:「你還是哄哄吧。」
行,哄。
徐知夢和旁邊的姐妹換了位置,衝著徐知湘笑。
徐知湘不知她要幹什麼,往旁邊挪了挪,「堂姐你笑什麼?」
徐知夢眨眨眼,端著姐姐的樣子說道:「妹妹哭了,做姐姐的自然要來哄哄啦。」
拿起徐知湘面前的碗,為她盛了碗湯,半是命令的口吻道:「張嘴,喝湯。」
徐知湘撇開臉,眉間隱著幾絲煩躁,「誰要你這般哄了。」
「好吧。」徐知夢將湯碗放下,「那我去主桌。」
「你去主桌幹嘛?」
徐知湘忽然有個不太好的預感,只聽徐知夢態度誠懇地說道:「我去向三姑姑賠不是啊,與其讓她來質問我為何惹哭她的寶貝閨女,還不如我先去向她說明原由。」
臨出門前,徐嵐就對徐知湘千叮萬囑過,讓她老老實實參加婚宴,別去招惹大房的人。
她本是沒想的,只是看著徐知夢與別人談笑風生,而自己家因著定額的事,害得母親硬是將她院兒中的兩個郎侍發賣了,這心裡頭就越發的堵得慌,是以見有人先開了口,她才想著挑個事兒,刺撓她一下。
哪裡想到徐知夢如今那嘴竟變得這般厲害,這是她萬沒想到的。
她要是去了主桌將這事兒跟母親一說,自己回家非得被罰一頓不可。
無需考慮,徐知湘將徐知夢拉回坐下,氣悶道:「我喝、我喝,這總成了吧。」
「那你不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