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越來越黑了,冬雪知夏還沒回來,其餘人也同樣,徐知夢在屋內不知道走了幾圈,看得徐知嬋眼睛打圈圈。
「知夢姐姐你走慢點,我眼暈。」
徐知夢摟著小妹妹,語重心長道:「以後甭管是有了正夫或是郎侍,你一定要看牢了,身邊多請幾個護衛,不然像姐姐這樣,找都沒地兒找。」
徐知嬋歪頭想了想,「我找個不出門的,這樣就不怕他丟啦。」
這話是說到余錦心坎兒里,「誒,知嬋才是最聰明的,千萬不要學你知夢姐姐,傻頭傻腦,把自己整成王八鱉。」
徐知夢鬱郁了。
「小姐——找著啦——」
徐知夢頓覺知夏的聲音竟是如此的天籟。
「人呢?」
知夏跑得氣喘吁吁,指著外面,「在、來、那邊……」
徐知夢以平生最快時速跑出去,最先看到幾個幽幽的燈影在暗黑中晃晃靠近,她忙朝前奔了幾步,待看到人時,眼睛亮了,人也精神了。
此時的常溪風搭著安久的肩,正一瘸一拐地朝著桔園走。
「老闆——」
聽到徐知夢的叫聲,常溪風抬頭就見她沖自己奔來,還未來得及鬆開安久,就被徐知夢抱了個大滿懷。
嚶,是活著的老闆,有心跳聲,有體溫,就是怎麼還有點臭臭的?
她抬起頭問,「老闆你是掉進廁所里了嗎?」
旁邊還在感動的安久在聽到她的話後,硬是閉著眼睛將淚水斬斷,把剩下的全憋了回去。
常溪風黑著臉將徐知夢推開,沉默不語地搭著安久繼續走。
「老闆你說話呀?你去哪裡了?是誰劫走你的?對你劫財還是劫色了呀?你說話呀,你怎麼不說呀。」徐知夢在旁扶著他不停地追問著。
「吵死啦!」
徐知夢轉頭一看,「我去,怎麼你也在?」
她剛剛眼裡只有常溪風,這會兒才注意常鈺風和唐捕快也在。
常溪風氣得牙痒痒,要不是自己腿受了傷,他真想朝著女人的屁股踹一腳。
看著常鈺風被鮮血浸染的左腿,徐知夢問向唐捕快和冬雪,「他怎麼受傷了?」
常鈺風回懟她:「你有時間問這些,就不能讓我和我哥先回去醫治?」
呃,好吧,治傷要緊。
將人扶回屋躺好,徐知夢命人給他倆做了積極處理,然後準備親自去找陳太醫。
還沒出門呢,陳太醫就提著藥箱來了。
來不及問她怎麼未卜先知的,先將人迎了進去。
陳太醫先是對著常溪風的腳檢查了一番,迅速拿出藥膏敷在腫脹處,起身對徐知夢道:「小姐可放心,郎侍只是崴了腳,身上有些擦傷。腳上的藥每兩天更換一次,身上的傷就麻煩小姐幫忙塗抹了,這是藥。」
徐知夢接過藥瓶,問:「他這腳要多久能下地?」
陳太醫:「郎侍這傷比較嚴重,快則十天,慢則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