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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從西門駛入城內,將陳太醫送至府邸。
陳太醫站在車前,刻意講道:「你家主人這病只需按時服藥便可根除。」
駕車的女子頷首點頭,「多謝陳太醫,請。」
目送馬車遠去,陳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回了府。
從西門彎彎繞繞至東集市,又換了馬車駛向皇城門下停住。
女子拉開車門將崔掌事扶了下來。
「行了,你且去忙吧。」
「是。」
崔掌事撫了撫衣上的褶皺,亮出腰間牌子,隨後進入偏門,從冷宮一路繞直蘇閣坊,換了衣裳再去殿內伺候。
「聖上……」
「回來了。」
崔掌事走進恆帝,將今日之事說於她聽。
「毒解了?」
「是。」
「呵,如此隱蔽的東西竟也能被發現,徐溪這側夫有兩下子。」
崔掌事雙手交疊於腹部,彎腰點頭,「我已吩咐陳太醫,莫要再下藥。」
「恩,徐溪沒同我講,看來這事並未傳開,那就這樣吧。」
見恆帝起身,崔掌事忙上前扶著她的手走下台階,說道:「聖上知道徐小姐疼愛這郎侍,還暗中派人護著,若是徐小姐知道了,一定感恩聖上。」
「小丫頭傻得很,被人騙了幫著數錢,說的就是她。也不知道徐溪和余錦是怎麼養的,當初我就應該……」說到此,恆帝擺擺手,臉如翻書,剛才的溫柔蕩然無存,只剩冷冽,「那邊的事處理得如何?」
崔掌事:「都處理乾淨了。」
看著漫天白雪,恆帝喃喃道:「快過年了。」
「再過不久聖上就能見到徐小姐了。」
「是呀,一年了……」
東宮——樂明間。
「你說什麼?!」本在聽曲兒的雪靜棠在聽到身邊女使的匯報後,扔掉手裡的酒盞,怒而甩袖,「都給我滾!」
歡悅之地陷入沉靜。
雪靜棠問:「可有查到何人所為?」
女使:「強盜。」
「強盜?」那車夫是自己親信之一,身手自然也了得,怎麼可能會被強盜殺了?
雪靜棠滿眼疑惑,女使再道:「是遭了暗手,那伙強盜配合默契,是以才得逞。」
雪靜棠來來回回走了三圈,搖頭擺手:「不、不可能。那伙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