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不是挺討厭你哥嗎?我把他賣了,豈不正合你心意。」
「那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跟你一個外人沒關係。」
「這話你就說錯了,你哥身契在我手上,那就是本小姐的所有物,本小姐想怎麼處置他,那是本小姐的自由。」
常鈺風顧不得腿痛,拖著腿走到徐知夢跟前,「你休想動他。」
「起開,有錢不賺我傻啊,只怪說你哥倒霉,有你這麼個沒用的弟弟,有本事你拿五千兩來啊。」徐知夢抬手用力一推,常鈺風腳下不穩,搖搖晃晃地往旁邊倒去。
常溪風拿起桌上的枝條戳了戳徐知夢,「先讓他回去休息吧,傷口好像裂開了。」
徐知夢朝常鈺風腿上一盯,還真是,應該是剛才推他的原因,有血滲出了出來。
看來又要麻煩陳太醫了。
小廝將他抬回去時,常鈺風還在說不許賣他哥。
可能精力消耗太多了,這會兒他的氣焰已經消去大半。
徐知夢道:「你聽話,我就不賣你哥。」
人抬走了,屋內頓時清靜了不少。
徐知夢將假身契收好,問常溪風,「結果怎麼樣?」
常溪風面色一沉,「不太好。」
「『不太好』的意思是?」
「自被我們趕出去後他就去找了雪靜棠。雪靜棠要他待在我身邊,所以那天他早就藏在荒宅里。」
徐知夢一拳擊掌,「我就說嘛,兩條腿的怎麼跑得過四條腿,撒謊都不打草稿。他是想以苦肉計打入咱們內部?」
常溪風點頭,「是這個計劃。但是有一點,我很在意,他似乎很怕我離開你。」
「我也聽出來了,他沒說什麼原因?」
「其實不用問,大致也能猜出來。離開了你,我就更沒有利用價值了,陪在你身邊,興許還能有些作用。常鈺風也深知雪靜棠為人,我一離府,沒有你的庇佑,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畢竟我與她的事決不能暴露。」
徐知夢想了想,「可皇太女就不怕你向我坦白,你當初之所以和我在一起是因為她?」
「她不怕,就算我說了,以你或者說原主的脾性也是大事化小,繼續與我和和美美過日子。在雪靜棠眼裡,你徐知夢就是個吃啞巴虧的人。」
「那常鈺風來做臥底是要幹嘛?是監視我,還是監視你?」
「都有,說白了,我曾經的任務轉嫁到了他身上,所以我打算等他養好傷後悄悄送走。」
「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為什麼皇太女總執著於安插人在我家呢?我家都窮到侯爵最末端了,她是覺著我娘私藏了什麼寶庫不成?還是覺著我娘手握神丹妙藥能讓她長生不老?更何況我娘已經知曉你和她的關係,把我老母親惹火了,她就不怕東窗事發、自掘墳墓嗎?」
常溪風揉了揉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頭痛,我躺會兒。」
「行,我扶你過去。」
徐知夢伸手摟著他的腰身,架著他的手臂慢慢蹦著。
「唔……」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