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這常溪風一天天的就會惹事,你也真是,那麼多比他好的公子你不看,你非要……」
「停。」徐知夢抬手阻止,「大晚上說這些了,您自己也說得心煩。您呢,好好睡覺休息,明天又是一個不錯的天兒。」
「你就知道護他。」
徐知夢招手讓泊安伺候余錦歇息,自己則去了耳房,由著丫鬟伺候睡下。
躺了會兒,徐知夢起身招手讓冬雪過來,對她附耳道:「明日天微亮,你就去桔園看著,若是常鈺風發瘋,你就以我的話問他,想死還是想活。他說想死,那就成全他,捆了給我扔到平雲街去;若是想活,就讓他給我安靜;若是都不選,非要鬧騰,你就和松枝將他捆了,給我扔出近郊,有多遠扔多遠。」
「那郎侍要是阻止呢?」
徐知夢想了下,「那就連著郎侍一起扔了。」
「啊?」冬雪震驚提醒,「小姐,那可是常郎侍誒。」
徐知夢輕哼,「我這屋裡最不缺的就是郎侍。他不傻,你先下去歇息吧。」
「奴婢知道了。」
冬雪一走,徐知夢又招知夏過來,「冬雪沒事了吧?」
「早沒事了,就悶了一小會兒,這不又來精神了。她說男人嘛,也就那樣。兩條腿兒的男人比三條腿的□□好找多了。」
「你明早將冬哥叫到方亭那兒等我。」
「是。」
一切交代妥當,徐知夢才穩穩睡去。
但常溪風這邊有些棘手。
常鈺風死活不開門,裡面已經被他鎖死了。
最後是讓人將門給劈了,他才進去。
「你不要過來——」
屋內烏漆嘛黑的,常鈺風蒙在被子裡,黑黢黢的一大坨堆在床腳。
常溪風將門合上,「這裡沒別人,就我。」
「那我也不要你過來……」
常溪風悄悄走了過去,抓起被子,用力一掀,激得常鈺風就朝他的臉抓去,「你滾啊。」
常溪風管不了臉上的傷,將常鈺風的雙手死死抓著,然後一個刀手將他劈暈了過去。
安久聽到動靜,點了燈油進來,屋內頓時明亮了起來。
但在看到常鈺風時他臉都白了,「郎侍,公子他這……」
常溪風低沉的聲音中混著幾分怒意,「你去將藥箱拿來。另外,你讓松枝打盆熱水,但別讓她進來。」
「是,奴這就去。」
常溪風將常鈺風放平在床上躺好,隨後輕輕撩開他的衣襟,在看到上面的傷痕時氣息不免重了幾分。
本來白淨的皮膚上,此刻青一塊紫一塊,有些還破了皮,滲出細小的血珠,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故意搓傷的。
「郎侍,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