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湘聽著徐溪一番話,整個人都懵了。
說徐溪生氣,可她又笑著,說話也輕,可說她不生氣,這字里行間有透著幾分厭煩。
徐知湘只好求助地看向父親,紹淮抬手將她攔到身後,「大姐莫怪,她在耍小孩兒脾性。」
徐溪笑道:「不小了,郎侍都睡了幾個了。」
這話臊得徐嵐一家三口臉紅。
徐溪說得差不多了,起身朝外走,「行啦,你們好生在這兒住著吧。悅興應該沒幾天就會醒來。對了阿嵐,別一天到晚把自己關在屋中,多去見見母親……還有父親。」
老夫人院中有間祠堂,里面掛著老爺子的畫像,那會兒三姐妹還未成家,一受了委屈就跑到老爺子畫像前訴苦。
徐嵐應了聲:「恩。」
徐知夢得知悅興的事,拳頭握得bang緊,「真是欺我府上無人!」
「小姐,文公子來了。」
「又來?」
徐知夢現在得躲著他,對冬雪道:「就說我不見。」
冬雪指著門外的身影,說:「文公子在那兒呢。」
徐知夢瞪著知夏,「誰讓你帶他進來的?」
知夏很無辜,「是文公子自己來的啊。」
「恩?都沒人通報?」
文仲瑄走了進來,「余主為了我開了門,讓我隨時來就好。」
「我爹有病。」
文仲瑄笑道:「這話你可不要讓余主聽了去,否則他會生氣的。」
徐知夢問他,「你又來做什麼?我告訴你哦,我不會娶你,就算砍腦袋也不娶,我們兩個是不會幸……」
「徐小姐就這麼認定常郎侍不會醒嗎?」
「呃……」
文仲瑄站在床邊,讓身邊的小廝將東西放到桌上,然後說道:「這是雪凝膏,塗抹在四肢上,可減輕久躺之下造成的血脈不暢。」
徐知夢倒也不客氣,「多謝。」
知夏又道,「小姐,若側主來了。」
文仲瑄起身招呼,「仲瑄見過若側主。」
「文公子也在啊。」若安注意到桌上的雪凝膏,問道:「這是文公子帶來的?」
「是。」
「多謝。」若安對徐知夢道,「這是好東西,快給常郎侍塗抹上。」
因為陳太醫忙著救治悅興,若安便過來給常溪風瞧瞧。
他收回把脈的手對徐知夢道:「身體倒沒其他問題,你也不用擔心,興許過些時間就醒了。」
常溪風什麼時候醒來,誰也說不清,徐知夢也知道若安是在安慰自己。
「反正我等著他。」
若安有身孕,沒待多久就走了。
徐知夢見文仲瑄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旁敲側擊趕他,「你看,我這兒忙著照顧溪風,你一個未出閣的男子在我這裡坐著也不是事兒,不如……」
「我若是擔心這些虛頭巴腦的名聲,就不會來侯府了。徐小姐不用替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