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蕭嵐而言魏瑾是個見不得光的庶子,聽說了罪籍的出生,她沒表現出厭惡或排斥,他該慶幸的知足。
然則駙馬這一眼睇來,蕭嵐愈發心虛。許是自己的行為有些關切過頭了,魏瑾是她小叔,她理應避嫌才是。
正要補充解釋,駙馬淡然道:「在我部下的宅子裡,嵐兒想見魏瑾?」
「改日我來安排。」
「倒不必著急,」蕭嵐慌亂地否決,心若高山上急流伶仃作響。她暗埋汰自己,幹嘛偷偷摸摸似的!繼而道:「既是公爹的子嗣,駙馬的庶弟,不該放任不管。」
見她眸光躲閃,側身喝茶顯而易見避嫌之勢,魏瑾心頭一暖,薄唇翹起不明所以的弧度,「只是庶弟母族仍在伏罪,他如今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若拉出來恐會惹來料想不到的風波。」
戶部員外郎和府衙主簿都不聞不問的爛事,蕭嵐不會插手,之後去了姑母的院子。
「庶子!」
「母族還是罪籍!!」蕭銘話音浸滿了失望,「還以為會是個神通廣大的謀士呢!」
蕭銘一改之前的欣賞和好奇,立場轉移地毫不拖沓,「咱先守著侄女婿湊合吧,一切來日方長啊!」反正他沒養外室。
給蕭嵐噎得好一會兒無言以對。
中秋佳節那夜,姑母不知聽了什麼耳旁風,以為她對駙馬痴心不死,遊說了許久要她迷途知返。
才過幾日就?
「才高運蹇,上天真愛捉弄人—」都說見字都見人,字畫能彰顯出一人的才華和心性。聽著蕭銘的惜嘆,蕭嵐雖不予置否,卻無端覺得那樣德才桀驁的人總有出頭日。
另一廂的魏瑾分別去了戶部公府和衙門,用魏麟的筆跡落戶。
他要求單獨劃出來時戶部員外郎有幾分顧慮,「這恐怕不合規矩。」魏瑾既是魏武侯的血脈,哪有單獨成戶的道理,這不是罔顧先祖嘛?
魏瑾早有說詞,「我要顧忌家母的顏面,且兄長身子孱弱,我擔心他受不了刺|激。」
溫檐不是好個相與的,若因此怪罪自己頭上,那才冤枉!戶部員外郎決定照做。
十年前的八月二十四,先帝逝世,先後於三月後的同日追先帝而歿,是以朝堂將這日定為祭奠先帝後。當日皇室遷足太廟,燃香焚燭、下拜磕頭、祭祀天地、先祖。
金烏西墜之際,一切儀式禮畢。如往年那般,皇室留在太廟用齋飯,之後連續幾日要在廟宇佛光之下抄寫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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