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嵐沉默陷入思忖,蕭嵐手輕輕戳了戳蕭嵐的前額,「嵐兒,聽姑母的話,收起你那些鬼注意。」
可這也是蕭銘喜愛蕭嵐的根因,蕭嵐完全可以將自己摘開來,安安分分的做一個局外人,可因為那是皇弟的血脈,蕭嵐便愛屋及烏,不會真的坐視不管。
她只好道:「行了這事我儘儘力,」頓了頓強調:「只是盡力!」
有這話足矣,蕭嵐摟著蕭銘的胳膊賣乖陪笑:「姑母待我等這般貼心,華兒知道了定念您一輩子……」
姑侄女倆再說了會兒話,蕭銘困意上頭,蕭嵐告辭慢悠悠回去。
月白的窗戶紙被燭光染橘,淺淺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蕭嵐心旋浮起絲絲縷縷的猶豫。廊下立著的韓礫躬身請安,聲音將那道巍峨的身影拉近,直到門扉往裡頭退開。
駙馬長腿邁過門檻而來,長影緊隨其後,氤氳的月色籠上他身,勾勒出清冷難以琢磨的輪廓。一縷泠冽的烏木墨香逼近時,他給蕭嵐披上雲紋綢錦薄絨氅,「怎穿這點,夜裡霜重。」
骨節修長的手指在雪頸前系帶,蕭嵐的心也被綢帶系的嚴實,她稍退開一點,不讓那股清冽的烏木墨香乾擾自己,側步往廂房裡去,「霜寒地凍,今夜駙馬不必和我擠被褥。」
駙馬腳步稍頓,只一恍惚又恢復了步調。蕭嵐全當看不見,「若是你受了寒,抄寫完經書便要拖延時日,好在有新的廂房空出來。」
明知是藉口,魏瑾面上淡然接受,卻在路經廊下時手暗暗地在廊柱上頓了頓。隨即夜幕上傳來一聲聲啼鳴,蕭嵐聽出是駙馬的飛鷹就沒在意。也是此時,魏瑾垂在身側的手指對向夜幕,接著飛鷹的啼鳴聲陡然拔高,更透著濃厚的衰忿!
二人還沒進屋子,便聞咚的一聲悶響,韓礫頓覺不妙,疾步出了院子。再之後,空出來的那間廂房傳來三三兩兩的哐哐聲。
一刻鐘不到。
韓礫披著夜色回,手裡捧著那隻鷹,「回稟公主駙馬爺,這隻鷹不知怎的,從空出來的廂房頂砸進去,然後暈了。
魏瑾輕嘆,面露關懷,「怎這麼不小心?」
韓礫只能垂首不語,別人不知他怎會看不出?那是少主的獨門絕技!
「廂房呢?可還能住人?」魏瑾又問。
韓礫想揣著明白裝糊塗,嘴上恭敬道:「屋頂漏了個大洞,勉強住定會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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