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竟有過和溫檐母子連心的過去,大齊民風嚴謹,民間就有兒大避母的傳統,世家子弟三歲便不與母親同宿一房,能絞發至少也得五六歲。
為了一個庶出的弟弟,母子離了心,究竟值不值?
白日抄寫經書已疲乏不堪,在姑母那兒嘮嗑時蕭嵐就倦了,酥酥麻麻的柔感瞬著烏髮流向四肢百骸,眼皮漸重。
「嵐兒覺得我心儀誰?」天人交戰了許久魏瑾才問出來,可榻上少女搖搖欲墜,一字都沒聽見。
「......」
魏瑾左手絞發動作不停,右手輕托她後腦徐徐放落,藕色領衣從她肩滑下,欲落不落地搭在肘處,渾圓的桃脯呼之欲出。
一股熱浪翻過五臟六腑沖入識海,魏瑾的桃花眸染了幾抹瀲紅。凝了幾瞬息他斂了斂眸,修長的指節輕勾住領角的邊,徐徐往肩上帶直到苞籠了粉凝的桃浦,便抽了手指。
黑眸膠著蕭嵐許久,他嘆了嘆,「狐狸精。」
山風和桂樹糾纏了一夜,翌日一早,僧人清掃地面的桂花,十幾個小僧童拾了一堆拿去來泡茶。
看著僧人忙忙碌碌,聽說駙馬又和蕭嵐素睡了整晚,蕭銘嘖嘖稱奇的語出驚人,「都睡一個屋了還有必要嗎?是不解風情,還是另有隱疾,嵐兒尋個機會弄清楚才好!」
換做旁的男人便明白這是妻子的默許,早就跟一頭牛似的撲上去吭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蕭嵐臉上一熱,低語,「佛祖腳下,姑母正經些。」
想起昨夜,她有些迷糊的打哈欠,什麼時候上的床,一點印象都沒!只記得衣領胸口有些嘞,夜裡熱醒她好幾回。
蕭銘嗤笑一聲,去尋主持方丈。
最後一篇經書抄好,山下傳來南召國的消息。
「不會的,父皇母后不會答應的!」
墨汁灑了滿地,紙筆和硯台零零散散地躺著,漆木紅柱凹了一個坑,正是蕭茵掀了矮案所撞。
南詔國太子想求娶大齊公主,蕭茵的年紀最合適,正發脾氣。
蕭嵐勸不動、也不想勸,這時候沉默最好,可茬還是找上來。
「阿姐替我出出主意吧!」蕭茵委屈巴巴地望蕭嵐,眸中的水光閃閃不落。
「我也想和阿姐一樣,嫁的人近在咫尺。去了南詔國,日後怕沒奉養父皇母后的機會了。」
姣好的面容梨花帶雨,任誰見了都憐惜。
「佛門之地該六大皆空,我一心禮佛沒有主意。」蕭嵐側目睇了蕭茵一眼,「你既說叔父叔母不會答應,又何須庸人自擾?這般哭喪著臉,攪了佛門、我父皇母后的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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