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祖母身體再好些,我引你去拜見。」駙馬的貼心都融在那盆水的桂花瓣上,連蕭茵都避之不及,他竟絲毫嫌棄的神態都未曾有,蕭嵐心有感慨,「駙馬不拘污穢,我很驚訝。」
也很欣喜,世家子弟的男兒鮮少如此。
縱然二人尚無夫妻情誼,可既要好好過下去,她也該做翻努力。
魏瑾淺淺嗯了一聲,將初見時蕭嵐對他說的原話複述,「心淨似蓮,胸寬似海,人人都有金汁,嫌惡這些與嫌惡自己無異,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曾經他滿身污臭,她毫無嫌鄙更是心懷慈悲的靠近、給予溫暖和勇氣叫他明白世間再陰暗、再齷齪之極,也有光明鮮亮的公道所在!她的手不論染了何物,永遠聖潔的不可褻瀆。
倘若可以,他願為她淨手一輩子。
不知為何,蕭嵐頓覺方才駙馬之言很耳熟,不記得是她對誰說過還是誰對他說過。
彼時,宮人尋來,稱大長公主有請。
「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見夫婦倆一同來的,蕭銘招待夫婦倆坐下,待宮人上了茶水後開門見山,「公爹給我傳信,說是有人盯著南宮族,他派人去摸梢,結果竟是侄女婿的人。」
蕭嵐狐疑地深望駙馬,他也看了過來卻未言一字。蕭嵐看不懂他意欲何為,也猜不透他有何暗語,急道:「駙馬有話直說無妨,若是誤會儘早說開的好。」
聽出侄女在圓場,蕭銘願意賣這個面子的,「我覺著也是誤會,侄女婿倒是說說。」
熟料。
「可說是誤會,也可說不是。」魏瑾起身面向蕭銘拱手,「小侄只派人盯著南宮思遠,並不是南宮族。」
聞言,蕭銘的嘴角一抽,南宮思遠是她公爹、南宮氏的家主,侄女婿這話說的不等於放屁??
蕭嵐亦是怔了半響,又覺不可思議。駙馬行事作風一貫穩妥且周全,怎會說出如此矛盾的話?
「你可知他是南宮氏的家主。」她強調。
「自然。」魏瑾淡定坦然道:「可人命關天,我亦是不得已而為之。」
此話成功挑起蕭銘的獵奇,眉梢一挑,「什麼人命關天的事?」
魏瑾斂了斂眸,「十九年前南洲和南召國工程貪銀案的主犯,南洲都察院右都御史韓獻,前不久我收到當年涉案的官員稱他是被冤枉的,而南宮思遠的證詞是定他罪的根原。」
蕭銘眸色凝重,「他可是有個女兒喚韓瀾漪?」
魏瑾眸光一震,他很快克制雀躍的心悸,用最平緩的語氣問關於自己的生母,「大長公主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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