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叔母留步。」蕭嵐從不支開叔母和叔父說話,「請叔父收回成命,讓嵐兒替您設套。」
此言一出,溫麗抒心弦彈跳得厲害。蕭恆要以身設套,誘南詔國皇后入瓮再一往打擊,她也是對弈才知曉的。蕭恆斷然不會告訴蕭嵐,上官氏為官謹慎,更不會告之。
蕭恆問出同樣的疑惑,「嵐兒從何處得知?」
「侄女猜的。」就在等的時候,蕭嵐如實分析,「南詔國皇后成爾歌抱養庶子本不該辛密,她瞞的滴水不漏,又以聯姻為由入我大齊,奉奇寶之名想禍亂大齊,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成爾歌需要一個禍我大齊的引子,侄女以為叔父為套難免讓成爾歌多疑。」說著,蕭嵐摘下面罩,露出玉白雪脂的臉,在二人驚愣中接著道:「大齊人都以為侄女毀了容,那五石散堪稱能讓人容顏不老、青春永固,只要特地放出侄女為容顏茶飯不思的消息,成爾歌定會上鉤。」
溫麗抒的震驚全然也不亞於蕭恆,蕭嵐容顏恢復她打心眼裡高興,但又因她卓越的政治頭腦暗費心神。
「不成。」坐久了龍椅,心思早已變得克己沉穩,蕭恆很快平復侄女恢復容貌卻隱瞞的事實,「太危險了。」
「侄女不怕危險。」
「不許便是不許!」蕭恆怕!
蕭嵐是皇兄唯一的血脈,絕不許有絲毫的閃失!見蕭嵐克制隱忍地咬唇,他不想壞了叔侄女間的親情,話鋒一轉將鍋甩出去,「你已嫁人,言行當遵循夫婿的意思,這事魏駙馬不知吧?」
的確不知,蕭嵐還沒習慣要和他商量來著,「可侄女也是公主,理應為大齊……」
「皇后,」蕭恆打斷她,問溫麗抒,「大齊例律如何規定?」
溫麗抒會意,「慣例,公主出嫁從夫,若夫家不許,公主不可以皇權逾越。」
蕭恆即刻吩咐掌印去請駙馬來。
金鑾殿前,魏瑾雪白的袍擺被泥覆成灰色,手上還沾著泥,看著好不狼狽。
蕭嵐瞥了眼掌印,後者滿臉無辜,他說了來皇后宮裡,可駙馬愣飛毛腿似的往這邊趕,沒機會叫他啊!
蕭恆眉心直跳,暗罵魏駙馬是要趕投胎麼?可他忍住了,當眾斥責魏駙馬殿前失禮倒沒什麼,可嵐兒臉上不好看!他將嵐兒的計劃告之,「嵐兒行事雖是莽撞了,卻是一片丹心赤忱。可魏婿若支持,朕便無話可說。」
天大的鍋砸來,魏瑾從容地作了一揖,「皇上,公主想為大齊出一份力,臣欣慰深深且望塵莫及。」
便是聽她的意思!蕭嵐粲然笑開懷。
蕭恆嘴角抽了抽,越發瞧滿身泥的魏駙馬不順眼,哼道:「想不到我大齊的戰神竟是各懼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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