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莫名刺傷了上官彥,他惺惺斂了斂眸。
「此藥在成爾歌以為的嵐兒眼裡,定是至尚珍貴的稀藥,該印象深刻才對,我已細細品嘗,定比死士的感受更純粹。」
駙馬的話言之有理,蕭嵐原打算偷嘗一口的,帶著嚮往迫切的心感受,能讓成爾歌深信不疑,死士不會如此細膩的品鑑。
上官彥覺沒必要,「魏兄容顏倜儻,你的感受可信?」
「他背上有疤。」蕭嵐脫口而出,周遭鴉雀無聲。只有肌膚相親過才曉那私密,她臉飛快紅了。
魏瑾見上官彥臉上陡然一黯,唇角無息翹起。
一夜過去,瑤光殿外的桂花落了滿庭,寢室幽香四溢,為趕早去圍場行宮,府里上下一早就收拾行囊。
挑好幾身騎馬裝,書房那頭傳來異樣的響動,蕭嵐吩咐翠竹去看。沒多久翠竹慌慌張張地跑回,「公主,好像是駙馬不好,醫官一早就來了!」
腦海里閃過昨日駙馬喝下蠱藥的情景,蕭嵐丟下手裡的騎馬裝,提裙就往書房奔去。
不等她叩門,房門一聲響動退開,韓礫端著一盆混淆著血的水邁出門檻,見了蕭嵐匆匆行禮再往水房趕。
不再停留,蕭嵐奪步奔進,繞過金絲楠木山水畫屏風時血腥味撲鼻,駙馬半裸的肩背映入眼帘,驚得她心臟如絞一般的停住。
駙馬背至腰上的疤痕竟整片脫落,新肌如雨後春筍般冒出,舊疤與新肌之間的血絲清晰可見,駙馬眼睫緊閉,背脊繃緊如弓,手臂爆凸的青筋克制著膨脹的血脈,額上、胸|前大顆的冷汗如滾珠一般不停的落下。
他薄唇泛著不尋常的白和紫,蕭嵐心驚膽戰地令醫官,「趕緊想法子減輕駙馬的痛苦。」
醫官搖頭一嘆:「此藥違反天理自然,可謂是至陰至毒,強行催化新肌萌生,必然會有錐心之疼啊!」
也就是除了忍,別無他法。詭異的新生竟是噬骨的痛換來的!
「嵐兒……」駙馬勉強睜眼。
蕭嵐傾身過去,「我在,還有那兒難受?」聲音不受控制地發顫。
駙馬搖頭,繾綣深邃的桃花眸染滿了憔悴,白紫的唇一張一合,沙啞的聲音透著疲憊卻堅韌,「藥性發作時有撥皮的撕扯感,五臟六腑熱的如置身在火中,你記得不經意說給成爾歌聽。」
蕭嵐心間顫動。
他冷汗如雨的落下,卻未有一字言痛,仍只記的交代她藥性發作時的切身感受,為的是在成爾歌面前毫無破綻。正如他向上官兄長承諾的那番,絕不會讓她步入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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