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當我看到你鮮血淋淋地倒下時,有多害怕?」甚至,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蕭嵐早已不是信男善女,從南州北上京都,她看到許許多多的死人,從最開始的懼怕到茫然甚至是麻木。
再後來接受了皇室的薰陶,她明白江山是一座魂山。
魏瑾薄唇闔動,如繭裹縛般難以呼吸,「我瞞著絕非視你為外人,而是......」
「不是外人,那是什麼?」蕭嵐打斷他,又走近一步,笑了,杏眸卻濕潤,輕輕喚他一聲,「阿郎。」
大齊民話,妻子喚丈夫阿郎。
「你若告訴我,我會阻止你用這般險象叢生的法子,稍有不慎你會死的!」只要想起駙馬頸部的凹陷,她的心就止不住地疼。
怕他疼。
怕他醒不過來。
怕他身懷仁得壯志卻無處施展,蕭嵐進宮和叔父陳情,期望將駙馬擇官納入新律,有了律法支持就不會是蚍蜉撼樹。
她也終於明白何為情了。
可她很難受!
魏瑾眉心蹙成一團,拉起蕭嵐的手,鄭重卻為難。
「魏家的事,我不願污嵐兒的耳,你身為公主,不必為這些煩心。」
蕭嵐懂了,駙馬對她有敬有愛。
是臣子對君上的愛護警重,不是丈夫對妻子的,她淚珠盈睫,卻倔強地不落,又笑了,「可阿郎忘了我是你妻子,不僅僅是公主。」
蕭嵐甩開駙馬的手,決然離開書房。
夜色濃稠,雨瀑澆灌,朱牆綠瓦上響起大珠小珠落玉盤得雨水擊打聲。
一道挺拔如松得身影立於瑤光殿寢室前,韓礫給魏瑾撐著油紙傘,傘邊緣的水匯成垂落的小河,奔流不息。
翠竹推開濕漉漉得宮門,撐著銅骨傘小跑而來,「駙馬爺回去吧,殿下已睡了。」
魏瑾默不作聲,依舊等著。
翠竹嘆了嘆,轉身回殿內。
兩兩腳步踩著水,聲聲逼近。
魏瑾側眸,見上官宏、上官雪父女倆撐著傘走來。
「看到駙馬我就難免想起先皇啊!」這個年輕人和他當初認識的蕭坤很像,字字珠璣又雷厲風行,上官宏雖然笑著,可面容尤為嚴肅。
駙馬一招釜底抽薪,將溫庭祿都逼的出面,足見城府謀算深不可測。在深宮朝堂行走,沒有城府就猶如螻蟻,誰都可以才上一腳。
這是賴以生存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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