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薄唇扯出一抹譏諷的弧,「魏某勸霍大人收起老掉牙的說辭,君臣大過父子,遑論殿下是公主。」
「老臣以為......」
「以為殿下心系皇上,願為皇上分憂?既然霍大人那麼了解殿下和皇上,可曾想過皇上知道殿下被霍大人攔在這兒下套會做如何想?」
霍諶再次噎住,心下暗道魏駙馬果然是個刺頭!怨不得魏武侯夫人當街毆打!姚仲仁緊緊抿著唇,儘量不叫頂頭上峰發覺他有點想笑。
蕭嵐卻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霍諶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蕭嵐手上傳來輕輕一握,她朝駙馬看去,他好看的薄唇緩緩閡動,她竟看懂了。
雖有疑惑還是照辦,「本宮相信霍大人也是心急才失言。」
「殿下所言甚是,老臣慚愧!」這回的台階,霍諶巴不得趕緊滾下來,他對蕭嵐作揖,「魏駙馬對殿下情真意切,老臣也倍受感動。」
蕭嵐懂了,由駙馬給出台階,霍諶的顏面只會掉了一地。可換成蕭嵐給這個台階,霍諶的顏面就留有幾許,且他為了彰顯自己的胸懷和氣度,還會誇讚一番駙馬,以表公事公辦的不參雜恩怨的姿態。
此事今日就此揭過,日後也無人再嚼駙馬或是霍諶的舌根。
「你若是入仕,可為叔父解決不少麻煩。」回到馬車上,蕭嵐贊駙馬,她身子晃晃悠悠,神態怡然舒適。駙馬方才下了刑部尚書的面子,也算是震山敲虎,那些過去總喜歡咬著她的老傢伙定然會收斂。
方才的突發蕭嵐自己也能應付,可女子和公主的雙重身份既是她的利劍也是她的累贅,樂得駙馬替她出頭。
魏瑾是屬猴的,「嵐兒對為夫這般信賴?」
「實至名歸!」蕭嵐眼神亮者篤定的光。
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拼殺難,入仕要通過層層考試也難,考生通過層層考核擠入三甲的唯有數人,能否重用還要看家世甚至是陣營。
這便是叔父要改律法的原因。
駙馬不受家族的烘托,雖有榮國公這個義父領進門,入了仕途也只能靠自己!
「我相信駙馬。」蕭嵐沒說真實緣由,那顯得她有些兒女情長,霸氣道:「本宮慧眼識珠說你能就是能。」
魏瑾俊逸的臉龐如金秋的旭陽,他追問,「嵐兒是特地來接為夫的?」
「可不!」蕭嵐埋怨地嗔他,因為白跑了一趟城外的尋防營,她沒多說而是道出叔父的密信,「成爾歌廣撒網若是都不成,必然會兵行險招。」
聞言,魏瑾桃花眸中的失落稍縱即逝,關係到大齊的安危,他很快領悟出蕭嵐的意圖,「嵐兒若是出面毀了那些魚餌,怕是會被成爾歌記恨上,屆時她定會在你身上加重蠱藥,甚至提前計劃而狗急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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