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都將視線覷向大管家手裡托著的小東西,還不夠一隻女娘的手大,禮盒亦是有些平庸,不少人都暗暗羨慕蕭嵐,公主就是不一樣,隨便送一個小玩意兒就能打發了國舅爺溫庭祿。
他們悄悄去瞅壽星,只見溫庭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洋裝聽不見,面色依舊浮現春和景明的笑色,仿若絲毫不受寒酸小禮的影響。可他們都知道,這都是表象而已,蕭嵐公主若有錯處被發現,溫庭祿絕不手軟。
近些的文武百官即便聽見了也不說話,他們多半是溫黨,倚仗溫庭祿都來不及,還有的官員是誰都不沾邊的蝦兵蟹將,或者說是溫黨和姚黨都瞧不上的,這樣的場面也輪不到他們站出來。
不用看聲音的出處,蕭嵐也知道是誰在陰陽怪氣,可那人有這個膽子不正是溫庭祿默許的麼?蕭嵐心中冷笑,靜靜的醞釀著好戲上演。
上官彥聞言眉頭緊緊蹙起,剛要出聲就被上官宏打斷,「多年未見,溫兄還是老樣子,我這禮怕是也要讓溫兄不如意了!」
眾人皆是呼吸一凜,差點兒忘了,上官宏也是國舅爺呢!還是手握大齊天下三分之一重兵的猛將。且皇上對上官宏的信任可比對溫庭祿多得多了,否則也不會將上官宏侄子上官彥調入京都打入吏部了。
「上官兄說笑了,孩童的戲言怎可當真?」溫庭祿本也沒有為難蕭嵐的意思,他只是要眾官看看,誰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罷了,他側過身,「還請公主入席,上官兄也一同來吧。」
彼時,蕭嵐嗤笑一聲,「溫叔伯就連禮盒都不打開,是瞧不上本宮的手筆嗎?」
蕭嵐璀璨明眸,巧笑倩兮,分明是溫和如旭陽得面容,溫庭祿卻覺背脊莫名的一涼。
這怵感在許多年前也有過一回。轉瞬,溫庭祿換上從容的笑臉,「老臣擔憂殿下立於風中受寒,是以急急邀您入內,不想還是叫您誤解了,但的確是老臣思慮不周。」
蕭嵐聽了竟想起了溫檐,她魅眸流轉果然看到了溫檐,一時越發覺得好笑,這溫家人連撒謊的說辭也是一樣一樣的,只不過溫檐要更蠢一些。
她不動,溫庭祿自知必是要動了,緩步過去拿禮盒,卻被一隻冷白如玉的手先行一步。
魏瑾拿起小巧的禮盒翻開,刻意背蓋對著溫庭祿,冰山之臉浮起似笑非笑,「相爺對不住了,魏某實在好奇。」
之後他定定看著禮盒洋裝出驚愕了好久之態,怔怔地看向蕭嵐,眸光一言難盡,「果真是精緻。」
見狀,溫庭祿已認定那個賀禮就是蕭嵐公主隨意打發給他的小玩意,也不抱任何好奇和想看的心思,他已打算將那東西隨便放置庫存,或者哪日他一高興就乾脆賞給下人,反正在自己的府邸,外人不會知曉。可魏駙馬身後的官員卻是各個伸長了脖子,眸光像是見到了奇珍異寶一般大放異彩。他們的神色絕不像是看見了什麼普通的小玩意兒!
溫庭祿黯然沉寂的性質又被迫勃然升起,然而那個小破盒的蓋子檔尤為好,他生死都看不到裡頭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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