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從上回西郊馬場,蕭嵐不但維護了父皇的顏面,還避開與姚鴻危撕破臉,事後蕭茵想通了,換做是她未必有蕭嵐這份魄力和智慧。
「這事先錯在你,怨不得蕭嵐。你以下犯上的還是公主,今日就當作一個教訓,日後莫要再和蕭嵐過不去,再有下回我也不幫你。」
聞言,溫南菱眸中有幾分齜目欲裂,「這大齊的天下也有我溫家的一份,蕭嵐與我身上都流著開天闢地梟雄的血,她憑什麼就比我高貴?算做我以下犯上?」
蕭茵頓覺溫南菱不可理喻,甚至有幾分歇斯底里,她沉下臉鬆開手,「你扯這些做什麼?」
還想較勁的溫南菱手上一松,忙斂住氣性,「......表姐我。」
「我還要給舅父賀壽,晚些再派人送吃的來!」丟下這話,蕭茵頭也不回地離開令她窒息之地。
蕭茵走後,溫檐和魏橙續上討好溫南菱,母女倆深得溫南菱的喜惡,愣是將她炸翻的毛一點一滴捋順了。溫南菱終於舒坦了,然而心思也重新盤算起來,她心道蕭茵終究是蕭家人,虧得父親還事事想著蕭茵。
將人安撫的服服帖帖,溫檐也打起了自己的算盤,「菱兒,你麟表哥最近身子好了不少,能否托你母親去和相爺說一嘴,賜他一份閒職也好。」
溫檐始終尋不得機會與溫庭祿開口,李氏又處處避著,她只好拐彎抹角來了這。溫南菱可不是傻的,她才被父親打了一耳光,斷不會再為一個跟宮女胡來的男人說話,且溫檐毆打表哥,她心裡是生氣的。
但溫南菱不會一口回絕,「回頭我試試。」
試了有沒有用那就另當別論了!
聽此,溫檐心涼了半截,回壽宴也是自取其辱,不如耐著性子繼續笑臉陪著。
魏麟這廂絲毫不覺自己是個閒人,依舊費勁地賣弄腹稿,他的唾沫橫飛倒是博得了一些不得不維持體面的世家人士讚賞,可他並不滿意,因為吏部考功員外郎李顯始終不出一言,沒有判定天下考生的官員認可,他如何吸引小娘子們的青睞。
他正要在背誦一首詩賦,銅鑼鏗鏘,琴聲悠悠,戌時三刻到了,麻姑獻壽的大戲開唱。
廳堂四周的華燈燃明,或橙或赤或紫而炫彩光暈投射在廳堂四周懸掛的各式各色垂下的蜀錦幔上,混淆著銀銀的月色,編織出流光溢彩的光芒,當真有幾分仙宮的氛圍,配的上壽仙麻姑這一唱了。
這齣戲蕭嵐聽了許多回,許多個版本,就快要倒背如流了,是以沒什麼興趣。今日難得心情好,便吃著精緻的小菜,悄悄觀摩人間百態。看著看著蕭嵐的視線停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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