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靜默,蕭嵐手足無措,一方面有些擔心,聽說圓房的第一回 女子會疼的很難圓,可究竟是怎麼疼,怎麼難圓,沒人說啊!
對了!小冊子!蕭嵐想著就放下腿預備下去。
熟料,魏瑾卻會錯了意,他拽著她的玉足輕輕一拉,小小的人就躺到他的懷裡。魏瑾的一雙桃花眸碎滿了情,「嵐兒反悔了?」
即便如此,魏瑾也做不出來強迫蕭嵐的事,可到底是蕭嵐挑起來的,他當下難免因為還未得到又猛然失去的巨大落空而心生悲涼。
心底也多了一個聲音,不管了!得到她!
蕭嵐被他燙的渾身一個機靈,「沒......」
可她又不好意思說,要去拿小冊子臨時抱佛腳,只好委婉道:「成婚時,嬤嬤說......若是有磕絆,就看看。」
聲音輕如吐氣。
魏瑾愣了一瞬,哀色瞬間褪去,自是聽明白蕭嵐說的是何物了。他薄唇彎了彎,道:「不用」
言罷,他附身含住小小的唇瓣,蕭嵐思緒漸漸荒蕪。
外頭的雨下個不停,她在他懷中搖動,影在燭光中飄落。夜雨如他,時疏時驟,她就如蓮池裡的芭蕉,被雨拍打的毫無間隙,急管促弦,吟詠著涓涓不息。
雪色帳幔漸漸染了一層淡淡的緋色,長長的帳幔拖拽垂在地上。
玄色中衣和藕色小庫輕飄飄地搭在帳幔上頭,時不時有一股風從熱烘烘而薄薄的紗幔里鑽出來。
玄藕兩衣忽然交疊在一起,滾了下來,卻勾在紗幔上欲落不落。
輕晃、猛晃、緩緩蠕動、最終,玄藕兩衣從掉了下來。
銀缸里的燭台落了一圈泥,蕭嵐也軟成了泥。
最終燭火滅了,東方吐出了魚肚白。
少女錯落的曲彎落在魏瑾懷中,她臉頰泛起薄薄的暈汗,晶瑩剔透。一雙秋水杏眸蓄著點滴水霧,猶如嬌艷的泣淚牡丹。如瀑的烏髮覆滿了枕巾,淡淡的茉莉清香漸漸充盈整個帳幔,如紗如水一般在二人間流淌。
「嵐兒,醒一醒。」魏瑾輕輕撥動濕漉漉的小人,輕聲細語,「為夫抱你洗洗。」
蕭嵐渾身黏膩,可困的睜不不開眼,早知給他解蠱要一整夜,她就該狠心讓駙馬浸泡一夜的冰水!
「洗了也是徒勞!我才不要上你的當!」蕭嵐的嗓音啞的磕磕絆絆,駙馬倒是饜足後的溫潤清晰。
昨晚的最後一回,他也是這麼說的,結果抱著她在桶中胡鬧了許久,再躺回拔步床上的時候,臀酸痛不已。
魏瑾薄唇翹了翹,輕輕落下一吻,之後下榻穿戴整齊,還是低聲吩咐人打來熱水。
翠竹和焉桃紅著臉進來,昨兒個晚上,她們都聽見公主的聲音了,和雨一樣斷斷續續持續了一整晚。方才見駙馬神清氣爽,可公主竟還躺著,可見圓房真如嬤嬤說的累人的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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