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喜帖也不必一大早就來吧,這是擔心本宮少了禮不成?」蕭嵐對族老的印象很不好,誰讓他們聯手溫檐欺負她的駙馬。蕭嵐懶懶散散地喝著膳後的奶湯,含糊道:「你替本宮收下就說本宮會蒞臨,但這會兒本宮還沒起。」
管事卻搖頭,「他不是送請帖的,而是求公主替他的獨子魏決主持公道!」
「......」
蕭嵐和駙馬雙雙進了前廳,二人腳都沒站穩,族老魏碩明就跪立不起,不論蕭嵐吩咐管事如何勸說拉著,他就是不起來。
魏碩明滿臉頹喪,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就差老淚縱橫了!
他痛徹心扉地捶胸頓足:「殿下,犬子寒窗苦讀十二載,不折桂枝不罷休,卻被魏家大郎說成是舞弊作假,還請殿下為犬子主持公道啊!」
蕭嵐眉心一跳,狐疑地看了眼駙馬,他緩緩搖頭表示非他所為。蕭嵐點點頭緩步到上首落座,駙馬則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蕭嵐再次令魏碩明起來說話並賜坐,魏碩明這回起來了卻始終不肯坐。
她笑了笑,「族老此言好生奇怪,大伯兄既是口出狂言,你為何不尋魏氏的宗婦去要個說法,而是來了本宮這?」
想當初,駙馬被他們五花大綁地按著要動似刑,魏碩明是劊子手,溫檐是下令者,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不想二人船這般快就翻了?蕭嵐故作不懂,「即便是要討個公道也有衙門、刑部、大理寺可給魏族老聲張正義啊!」
魏碩明的身子越發躬了躬,心知蕭嵐不願出手,絕不能再得罪了她。他思忖了良久,將昨夜李荼在青雲軒的話複述出來,「皇上推行新律,我兒既考取了功名,按律可參與襲爵的競爭。魏家大朗口出狂言,污衊我兒,按律說他已沒有資格襲爵。駙馬兄友弟恭,可也要分人品。殿下鼎力支持皇上,老臣這才斗膽前來請求聲張正義。」
倒是學會了借力!蕭嵐冷哼。想起上一回駙馬在魏武侯府被眾人欺負的場景,想要她助魏決襲爵等到下輩子吧!
蕭嵐手肘擱在身側的矮案上,刻意靠近駙馬那側,「駙馬聽聽,這世道也變的也太快了。駙馬去晚了大伯兄的生辰宴要罰,罪名是不敬愛兄長。駙馬知錯就改,聽從諸位長輩的教誨,支持大伯兄襲爵也要被說,因為你悖論了正義。」
「這天底下怎有如此滑稽前後矛盾的人?駙馬你說,這回本宮要如何幫你?」
魏瑾面浮笑意,順著蕭嵐的話,「為夫也不知,不如還是問問族老的意思?」
魏碩明已是冷汗涔涔,她深深地領教了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魏駙馬不受宗婦的喜愛,他也是順著宗婦的意思罷了,哪裡是真的教誨魏駙馬。可這些話他不能說,說了就是變相承認過去他的行為純屬刁難!
「老臣惶恐,老臣知罪,可這......」這了好半天,魏碩明也憋不出後話。
蕭嵐可沒閒工夫再聽,她的駙馬被誣陷時,魏家人一個都沒站出來,反而要落井下石。如今魏決被誣陷,她又憑什麼要維護正義?遑論駙馬也許還會和魏決爭奪侯爺的爵位,她不幫忙駙馬奪爵,他們魏家人就該躲在被窩裡偷笑了!
「族老,本宮不過是一介女流,委實沒法干涉朝政,遑論是科舉和爵位,這二者都是我大齊的根基和命脈。」蕭嵐雖厭惡他們的行徑,卻也不會真把人都給得罪了,只道:「這樣,您有冤屈就上大理寺刑部和衙門去說。既然大伯兄認為科舉不公,有舞弊,就讓他帶著證據去敲登聞鼓,別在你們面前瞎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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