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木訥地點點頭。
溫麗抒輕輕瞪了眼蕭恆,手給蓋在蕭嵐身上的絨毯稍稍壓了壓,「這兒都是自家人,若是駙馬叫你受了什麼委屈,莫要害臊,和你叔叔、叔母說。」
蕭嵐當然不會說真話,她閉了閉目,切斷淚痕,「他說我囂張跋扈,擺公主的架子,我如今不想見他,要回宮住上一些時日。」
蕭恆:「?」
溫麗抒:「......」
帝後自是不信!
魏駙馬不像會說出這種蠢話的人!
蕭嵐更不會為了這蠢話哭的稀里嘩啦!!
蕭恆還想再問的時候,溫麗抒將這一切嘎然而止,「好,嵐兒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若是太后這裡住膩了就去姑母宮裡,總之都聽嵐兒的。」
命知道帝後不會信,可蕭嵐生死想不出什麼藉口,只好胡諏一通,她都想好了耍賴皮的腹稿了,然而叔母竟輕飄飄地讓她過了。
千言萬語無法敘出,她朝叔母深深地頷首,「嵐兒謝叔母。」
「照顧好你主子。」溫麗抒吩咐好翠竹,又令女官明日調遣幾個貼心的宮娥來,之後,她和蕭恆出了偏殿。
「皇后為何不問下去,嵐兒顯然有事瞞著我們。」在蕭恆的心裡,蕭嵐和她的女兒無差,若是魏霖那小子敢欺辱她,蕭恆絕不放過。
「嵐兒不想說,咱們別逼她。」溫麗抒也是從小女娘過來的,知道有心事急不來更不能催,道:「她如今跑回皇城卻不想說,大抵是還沒過心裡的那關,咱們越催,嵐兒若是煩了,再去了別處就得不償失。嵐兒一貫懂事,等她自己想說了,自然會告訴咱們。」
這話有幾番道理,蕭恆拍了拍溫麗抒的手,「就辛苦皇后多記掛她了。」
「都是一家人。」溫麗抒笑。
蕭嵐躺在名貴的小葉紫檀木製的拔步床上,怔怔地看著陌生的煥然一新的帳幔,腦海里卻都是魏瑾。
頤園的瑤光殿。
魏瑾立最高的殿頂上,隔著風雪和重巒疊嶂的屋舍、飛檐、高牆,奢望能從冰冷的皇城尋出她的身影。
會是在明霜宮還是在慈寧宮?
應該是在慈寧宮,她那麼愛熱鬧的人,不喜歡一個人,可她現在不喜歡他在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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