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各地的節度使上奏溫庭祿姑息養奸,有說縱容屬下放印子錢;有說溫黨的門生里有個惡貫滿盈的淫徒強搶民女;還有的說溫庭祿之子在涼州擁兵自重,甚至自立為王。
溫庭祿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時,禁衛軍已將相爺府圍了起來,溫庭祿放出信號彈要號召城中的死士。
可等了一夜,外頭毫無動靜。
他便知上當了!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李氏慌了神,「皇上可是發現了那些人,全都解決了?」
「母親說的是什麼人?」溫南菱全程被蒙在鼓裡,心裡又煩又怕!
彼時,遊廊傳來宮廷內監的嗓音,「皇后娘娘蒞臨,爾等退避三舍。」
滿院子的禁衛軍默契地退遠了。
「皇后娘娘......」
溫麗抒抬手擋了擋,「嫂嫂該問兄長都做了什麼?」
李氏果然噎了聲,她是溫庭祿的髮妻,自然曉得這段時日丈夫始終秘密通信,可和誰通信,寫了什麼她一概不知啊!
遑論,那些信件都化成了灰燼。
「大齊皇后還記得我是兄長?」溫庭祿冷笑:「我還以為大齊皇后只是蕭家的人!」
譏諷的明明晃晃,溫麗抒心裡難受,面上卻不能彰顯,想到來時丈夫的勸解,她更覺眼前的親人陌生無比。
「兄長還記得父親生前的話?」
溫庭祿最厭惡溫麗抒提及這個,忽然暴起,「你少拿父親來壓我!」
他指著皇城的方向,雙眸不甘,「蕭家能有今日離不開我溫家的兵馬,我是蕭坤的手下敗將,願賭服輸,我臣服與他!可蕭恆不過是個連陣法都不懂的儒士,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
「這大齊的天下也有我溫家的一半!」
「大錯特錯!怨不得父親說兄長狹隘!當不得這天下的共主!」溫麗抒眸光沉痛,「這天下是黎明百姓的天下,並非蕭氏或是溫氏!」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當真是白來了,兄長至今還執迷不悟!」丟下這話,溫麗抒推開來求情的李氏,憤憤離去。
而蕭嵐這廂聽到消息,獄中的魏瑾請纓出征涼州,只要了三千精兵。
「他瘋了!」蕭嵐搖頭,「不成,我要去求叔父收回成命!」
「阿姐,這是魏瑾的契機!」蕭譽攔著蕭嵐。
蕭嵐跌坐迴圈椅,腦海里迴蕩著那日在獄中他說的話,這就是他想消除憎恨的方式嗎?
「姑母在涼州受制於人,朝廷不敢派重兵前往,只得先將溫庭祿控制了,點了三千的精兵強將去探路。」
「這哪兒是去探路?」蕭嵐雖不懂行軍打仗,可她知道涼州易守難攻,且是個軍事中地,去去三千精兵簡直去送死!
「父皇和榮國公商議的所致,該不會有岔子。」蕭譽沒有底氣的說。
蕭嵐忽然明白了,那日為何叔父要她先退下了,是怕她請叔父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