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和你靠不近。」蕭嵐裹了兩條絨大氅, 就像一條毛茸茸的巨犬,想和他挨近一些, 可身上的衣物尤為礙事。
她牽著他的手放到頸上,「替我解開吧。」
說完, 蕭嵐後知後覺這話極有歧義, 無聲的旖旎在車廂里蔓延, 她低下聲音緩緩地補充,「是系帶。」
魏瑾拿她沒辦法,修長的指節靈巧地解開。
蕭嵐卻沒即刻脫下, 而是雙手扯著大氅的邊沿朝魏瑾苞籠過去。
如此, 二人距離陡然垃圾, 鼻尖輕輕觸,烏木墨香和茉莉清香交織出熟悉的氤氳,雙雙眸中映出彼此的熟悉的輪廓。
魏瑾的大氅很寬大,蕭嵐的身型纖細,勉強能籠住二人。他的下顎線緊繃,劍眉星眸卷著濃濃的繾綣。
因為靠的過份近了,肌膚上細小毛絨的雪粒子化成水粒,晶瑩剔透。
「這樣不冷,也近。」蕭嵐聲調軟如水。
魏瑾薄唇抿起來,點頭。
蕭嵐覺得臉漸漸熱了一些,心口也是砰砰跳個不停,不免暗嘲自己,二人該做的都做了,她為何還會害羞。
靜謐了一會兒。
「你......」
二人同時開口,又同時緘默。
蕭嵐全然忘了她要說什麼,那些流暢的腹稿似乎都被馬車給顛到了雪地里!
終是魏瑾先道:「我定將大長公主和她的兩個公子帶回來!」
思緒陡然跳躍到了家國大義上,蕭嵐的心也跟著揪緊,「我等你們平安歸來。」
衷腸的話到底沒說,蕭嵐來了,魏瑾就都懂了。
他輕輕扶著蕭嵐的肩膀戀戀不捨地推遠,手又稍稍加重地握了握纖瘦的肩,「嵐兒等我。」
言罷,輕輕一吻落在額間,一觸碰就離,魏瑾鬆開帘子跳下馬車。
蕭嵐撩開窗簾,和他四目深深而視,千言萬語都留在了他轉身策馬的瞬間。看著一騎絕塵地踏入生死未卜的茫茫前路,蕭嵐忽然喊道,「瑾朗,嵐兒等你回來娶我!」
風吹起蕭嵐的髮絲,猶如千萬條不舍和留念。
風也送來他的回應。
「好!」
一等半個月後。
有了南詔國蒙特舍太子的配合,南州貪銀案終於有了質的突破。
二月初五這日,蕭恆令刑部侍郎姚仲仁念出翻案陳詞,至此,韓獻韓氏一族的冤屈算是徹底洗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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