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的聲音一出，金栗張了張嘴，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我是金栗。方未現在……”
“我哥剛剛睡著了。”方伊輕聲道，“我現在在病房。五分鐘後，我給你回電話。”
“好。”
電話掛斷，金栗看著手機顯示的時間表漸漸變化。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五分鐘的時間，竟然有這麼漫長。
五分鐘後，方伊準時來了電話，也撫慰了金栗焦躁不安的心。
“餵？他……”
“他前兩天突發胃病，情況比較危急。直到今天，情況才漸漸穩定下來。聽醫生說，再過兩天，他就能吃一些清淡的東西了。”
“那他現在在哪兒？他發胃病是因為處理事務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兩秒鐘。
“金栗，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金栗有些發懵：“方伊，我沒聽懂……”
“我哥為了你，硬是不吃不喝，花了一周的時間，處理完了一個月的工作，就是為了在你比賽那天，能夠搭乘私人飛機，飛到B市見你。”
“但是他本身就有胃病，所以在經過S市的時候，他突發了胃病，緊急降落。”
“所以我哥到現在，還在第一中心醫院躺著呢。”
金栗握著手機的手，下意識地緊了幾分。
“我……我……”金栗磕磕絆絆地道，“他，他什麼時候有空？我可以立馬去見他。”
“我可以給他熬粥。他是不是只能吃粥？我……”
方伊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他要等到兩天後才能吃粥。不過之前危急的時候熬過去了，後續治療跟上，情況會好得多。”
“他昏迷了好幾天，之前剛剛醒來。你若是要來，兩天後再和我聯繫吧。”
那頭電話掛斷，金栗握著手機，站在家門口，舅舅無言。
“方伊，你剛剛出去打電話了嗎？”
方伊剛剛推開門走了進來，方未便開口問道。
“不是說讓你休息睡覺嘛！你怎麼還不睡。”方伊倒了杯水，坐在了方未床邊的椅子上。
“怎麼？這麼看著我幹嘛？”
方未直直地看著方伊，抿著毫無血色的唇。
“好吧，我剛剛的確打電話了。”
“你和誰打的電話？”
方伊喝了一口水：“一個朋友。”
“你朋友她……還好嗎？”
良久，病房裡傳來了方未沙啞的聲音。
第87章 餵粥
兩天後, 金栗來到了醫院。